顧梟寒低頭看了看縮在自己身前的一小團:“你直接找的紅木?”

“你又知道?”白安怔了下,這人是不是有千里眼順風耳之類的啊?

“聽說前兩天,路月攪了你跟餘之雅的談話。”

“嗯,這貨是不是有毛病?”

“嗯,有心理疾病。”

“同性戀可不是心理疾病啊我跟你說,你不能有這樣的歧視目光!”

顧梟寒簡直要氣死。

他自己就是個“同性戀”,他去歧視別人?

白安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啊!

白安只是……只是白安……

白安在這種時候,還是會偶爾地,稀罕地記起她是個女人這件事,下意識地把跟顧梟寒這層關係看作了正常的男女親密關係。

下意識地沒想到,他們兩這表面上,那是妥妥的“同性戀。”

“我是說他有創傷後遺症,你在想些什麼東西?”顧梟寒騰出一隻手,敲了個指蹦兒在白安腦袋上。

白安捂著頭,揉了揉:“就因為那綁架的事兒?”

“嗯。”

“只是一個綁架而已……也不對,綁架這事兒的確挺嚇人的。”白安本想說多大點事兒呀,但一想想,又不是誰都像自己這麼心大,每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不一樣的嘛。

“當時還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人,但我答應過路月,不會告訴別人。”

“哦,那我不問了。”

“你想知道嗎?”

“不想。”

“為什麼?”

“大總裁,老是打聽別人的傷疤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誒,我雖然討厭路月,但頂破天了也就是個討厭而已,沒想過要戳他痛處把他戳死,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嘛。”

顧梟寒聽著白安的碎碎念,唇角不知不覺地勾了起來,低下頭親了親白安又柔順又濃密的黑髮。

他的白安,永遠拿捏得好事情的分寸,該給的耳光一個不少,該做的讓步從不猶豫。

“你知道,最近紅木資本資產縮水得厲害嗎?”顧梟寒踩著單車問白安。

“知道啊,你辦公桌上那些報表我又不是沒看過。”白安反手摸了摸顧梟寒的臉,揚著聲音笑著說:“幹得漂亮,大總裁!”

“我在看他們的底線在哪裡。”

“你是說,你準備把他們逼到觸底反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