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關部這部門吧,就算是說得再怎麼好聽,人家也容易想到歪處去,覺得這不是什麼正經職業正經行當。

尤其是在這部門裡上班的女性,大部分都會被人在背地裡嚼舌根,戳脊梁骨。

露西膚白貌美大長腿,身材顏值俱能打,平時又打扮得時尚新潮,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地裡說她作風不正,靠著睡人一路睡上位。

而這次她能在顧氏的人事風波里穩穩上升,更容易被人說成是潛規則上位。

誰叫她平時跟白安和安娜都走得近呢?

——大多數人不明白一個道理,人際關係本來就是職場中的一門學問,處事圓滑從來不該被人詬病,那也是人家的本事呀。

白安瞧明白了這一辦公室的暗流洶湧,提著奶茶走進去,拍了拍露西的肩。

“小安,你怎麼來了?顧總有什麼吩咐嗎?”露西轉頭看到她。

“沒有,顧先生讓我給你送奶茶,恭喜你升職。”白安舉了舉手裡的奶茶。

“顧總?”露西愣了下,環顧一圈旁邊的人,旁邊的人臉色都有異樣。

現如今有關顧大總裁的點滴風聲都能引人側耳傾聽了,誰知道他的一個細微動作,是不是就有深遠含義?

“嗯,顧總。”白安笑嘻嘻地說道,“顧總還說,如果工作上有什麼問題,記得及時反饋,希望你能帶領公關部越做越好。”

露西心下了然,知道這是白安的鬼主意,來給自己撐場子了,就搓了一把白安的臉:“知道了,告訴顧總我會努力的。”

“我可算是發現了,我的臉就是這麼被你們搓大的。”白安捧著自己越來越肉的臉,很是憤慨。

“吃胖了就是吃胖了,你藉口倒是不少。”露西笑話她。

白安扁扁嘴,那能怪自己吃胖嗎,你天天在顧梟寒家裡吃飯你也胖!

顧梟寒表示自己很冤枉,他在自己家吃飯吃了這麼多年,也沒見胖啊。

他放下那盒披薩,走出辦公桌,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面的風景好一會兒,才回拔了他母親的號碼。

“梟寒啊。”電話那頭傳來他媽媽的聲音,帶著驚喜和欣慰,“梟寒,你還好嗎?”

“我一切都好,媽,你自己保重身體,把電話給他吧。”

“梟寒,你爸爸……”

“給他。”

顧君儒接過電話,走到外面的花園裡才說話,“你想幹什麼?我問你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只不過父親你既然非要用這樣的方式向我施壓,那我也只好迎難而上了。”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那些都是集團的老人,立下過汗馬功勞!”

“嗯,所以我讓他們回去頤養天年,就跟父親你一樣,而不是把他們送進大牢,我覺得,我已經做得很仁慈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想把我送進牢裡了?你是想說這個嗎!”

顧梟寒沉默了一下。

幾年前他向顧君儒試探性地打聽過白海集團的覆滅案,顧君儒說他不知情。

但顧梟寒卻明明記得,十二歲那年,他聽到過顧君儒和路家老爺子的對話。

也是那年,他著急忙慌地把自己送去國外。

如果那一切屬實,那麼顧君儒,不該覺得慚愧,後悔,羞恥嗎?不該進大牢贖罪嗎?他害死的可是一家無辜的人,讓他們枉送了性命!“你身邊是不是有人給你出主意,梟寒,我聽說你很信任你新來的那個特助,是不是他跟你說了什麼?不然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一意孤行!”顧君儒痛心疾首,他的

兒子好像要在一道極危險的路上越走越遠。

顧梟寒卻笑了一下,“父親,在你眼裡看來,我是會輕易被他人幾句話就動搖的人嗎?”

“那你是因為八年前的事,在報復我,對嗎?”

“不,我曾經恨您毀了我的夢想,但我更恨我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卑劣無恥的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