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魏修傑來給顧梟寒做身體檢查。

先前他還擔心,顧梟寒受傷之後沒有及時處理,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仔細檢查完之後,他才放下心來。

“白特助給您處理得很好。”魏修傑說。

顧梟寒穿好衣服,心想,當然好了,一個常見給他自己處理傷口不知處理過多少次的人,能不好嗎?

魏修傑留了些常用藥,看到顧梟寒放在一邊的藥瓶,他如果沒記錯,早在一個月之前,這些藥就應該吃完了。

“顧先生,您停藥多久了?”魏修傑問道。

“不記得了,很久了,快兩三個月了吧。”顧梟寒望著那堆藥瓶笑了笑,“以後不用再開這些藥了。”

魏修傑看了顧梟寒一會兒,推了推黑框眼鏡,笑道,“好的,恭喜顧先生。”

“嗯,這些年辛苦你了。”

“顧先生客氣,能看到您放下心結,我也為您高興。”

魏修傑收拾著藥箱,卻也好奇,是誰讓顧梟寒放下了過去的陰影,不用再靠藥物抑止抑鬱的病症。

“有空的話,我想請你給白安做個檢查。”顧梟寒還是沒過去這個坎,總要讓醫生給白安看看,他才能放心。

“當然可以。”魏修傑笑著點頭,“白特助在嗎?”

“他在對面房間,我叫他出來。”

魏修傑愣了下,白安,搬過來了?

他記得白安是怎麼也不肯搬到顧家來住的,也記得白安有極強的心理防禦,這兩人,突然之間的,“病”都好了?

白安讓顧梟寒拎下樓,沒好氣地看了一眼魏修傑。

伸出一隻胳膊,“您會把脈嗎?把個脈咱就算完事了,行嗎?”

魏修傑微笑:“我是西醫,不會把脈。”

“那就算了。”白安收回胳膊,縮在沙發裡,“不檢查。”

“白特助,我是大夫,您可以不用避諱我,讓我幫您看看傷口情況。”魏修傑好心道。

“我知道你是大夫,我不懷疑您的醫術高明,但我真沒事兒啊,我沒事兒我看什麼病!”白安惱火道,顧梟寒這一茬他還過不去了是吧?

“您看這樣行不行,我看看您手臂上的傷口,做個推斷性的診斷?”

“真不用……”

“您也讓我好跟顧先生交代嘛。”

白安望天,也不想讓魏修傑為難,拉起袖子伸到魏修傑跟前,讓他看了看手臂上的刀傷。

魏修傑只是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白安,才仔細檢查起傷口。

他微微抿緊唇,合上手臂上的紗布。

“沒事兒吧?”白安放下袖子,大大咧咧地,“都跟你說了我自己能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