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揚看到她父親被人帶走去問話的時候,心底有些緊張,但也有一絲莫名的快福

從她就不覺得她父親有多喜歡她,十六年前他突然轉變了態度,林昭揚還以為是自己的努力得到了父親的認可。

原不過是因為她手裡林柳如的遺囑罷了。

“昭揚,你,你爸爸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呀?”張曼芝沉嘆聲氣。

“是嗎?我看是他報應來了。”林昭揚冷漠地道。

“你怎麼這麼話!”張曼芝拍了一下林昭揚的手。

“你要是出息點,至於這麼多年一直忍氣吞聲的嗎?”林昭揚嘲諷地笑道,“你知道他在外面養著多少個女人嗎?不就是為了生個兒子?”

張曼芝不話,神色落寞。

生完林昭揚之後,她身子就一直不太好,怎麼也懷上第二胎,沒能給林家添個男丁。

林成章想要個兒子,在外面養著一堆的女人,張曼芝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也沒辦法,只能睜隻眼閉隻眼的,當作看不見。

不然,她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呢?

“那個雜種今又要問你拿生活費了吧?”林昭揚冷笑道。

“別這麼話。”張曼芝嘆著氣。

“人家都欺負到你臉上了,你呢?每個月乖乖地把錢遞出去,幫著林成章養私生子,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媽?”林昭揚氣道。

“昭揚,媽媽是沒用,媽媽只盼著你好。”張曼芝聲音哽咽,她這一輩子做得最正確,最剛烈的一件事,就是替林昭揚守住了林柳如給她的遺產,那30%的股權。

但萬萬想不到,時隔多年後,這些股權還是落到了別人手裡,她們娘兩依舊沒守住。

“別哭了,林成章最好沒犯什麼事,他要是真進了牢房,別指望我會救他。”林昭揚狠聲道,甩手進了屋子。

張曼芝看著林昭揚的背影,默默垂淚,十年前的事,她是知情的,她不知道林成章這次被帶走問話,是不是跟十六年前的事情有關。

她每週要去三次美容院做保養,抹了一把臉上的淚之後,張曼芝穿了件外衣,來到美容院,叫了相熟的技師給她護理。

這位技師手法輕柔,嘴甜會話,張曼芝一直喜歡跟她聊,反正在家裡,也沒什麼和她話。

技師著著,就起了另外一位太太的家事:“林太太,您知道嗎,昨我給李太太做護理的時候,她哭得可難受了。”

“她怎麼了?”“還能怎麼呀,她老公出軌唄,外邊的孩子都十來歲了,是個男孩兒呢,三直接鬧上門,把李太太給氣得呀,但最可氣,還是李先生,居然護著那三跟三的孩子,罵

李太太是個生不出兒子的賤婦,還以後,要把公司家產什麼的,都留給他兒子呢。”

“李太太不是有孩子嗎?”

“有呀,生了三四個女兒,但就是生不出兒子來,誰叫李先生重男輕女呢。”

“那現在呢,他們鬧成什麼樣了?”“李太太,李先生要去公證處,是要把房產呀,公司呀什麼的,都轉到那個三名下。李先生這也算是奇葩了,對一個三這麼真心實感的,那三仗著自己生了個兒

子,那叫一個趾高氣揚的,也來我們這兒做護理呢,出手就是最貴的套餐,李太太都不捨得。”

“李先生怎麼能這麼做呢,李太太一直賢惠,生了這麼多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就是呀,我們都替她不值得,昨她哭得連護理都沒做完,光顧著哭了,我勸都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