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笙出來的時候,正好露西上來,果然顧梟寒一個電話,就讓安娜通知露西過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露西進了辦公室,林夢笙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跑到白安身邊。

在她耳邊著悄悄話:“你家顧先生,可沒有結婚的打算哦。”

“什麼叫我家……”白安剛想質問,又壓低聲音,“你幹嘛啦?”

林夢笙“吧唧”一口親在白安臉上:“從今起,你就是我妹……弟弟了。”

“什麼?”

“走了。”林夢笙捏了捏白安的臉,戴上墨鏡,屁股一扭一扭,又風情搖曳地走了。

安娜看呆了:“安哥,你跟林夢笙,這麼熟的嗎?”

“啊……挺,挺熟的。”

“安哥,請問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出道?我這個站姐隨時準備好了!”

“安娜姐你夠了好嗎?”

白安頭大。

怎麼身邊的姐姐們一個比一個潑辣?

露西在辦公室裡待了整整一個時,這一個時裡,顧梟寒閉不見客,也不處理任何其他事情,安娜一個勁兒地問白安,到底出了什麼事。

白安轉了下筆,看著安娜:“你準備好紙巾。”

“什麼意思?”

白安沒話。

露西姐的公關能力,白安那是見識過的,她知道,一場軒然大波,正在醞釀。

下午她偷了閒,走上臺躺在積雪裡,手機放在旁邊,嘴裡咬著糖果。

昨那場雪,到今還沒停,紛紛揚揚而下,落在她發端眉間,她的神色安靜得像鉛灰色的空,不起波瀾,也無風浪。

2:30,她的手機準時響起。

來電是未知號碼。

白安沒有去接,舌尖舔舔糖果,吸吮著這世上唯一的一點甜。

3:00,明玉澤的電話打過來。

白安還是沒有接。

3:15,郵件一封接一封。

白安沒有看。

她就知道,當林夢笙把這一切出來的時候,她有著比林夢笙更頭疼的麻煩要去處理。

但沒關係,林夢笙那麼勇敢,堅強,決意不再揹負著痛苦和傷害苟活,要堂堂正正地站出來,出那些罪惡,自己就不會阻止她,只會鼓勵她,支援她。

而關於自己這裡的麻煩,她可以自己解決。

雪雉打不通白安的電話,只能打給明玉澤,她努力地穩住自己的情緒,努力地剋制著哭腔,問著明玉澤,白那個傢伙又在幹什麼,怎麼不接我電話呀?

明玉澤則要掩住失落的情緒,笑著:“我幫你問問顧少吧,估計在加班,他們這會兒出了挺大的事。”

“嗯,拜託你啦,不好意思呀,總是麻煩你。”

“跟我這些客氣話,等著吧,我有訊息立刻告訴你。”

雪雉捧著手機,蹲在法國夜色下的街頭,看著人來人往,哭到泣不成聲。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當年白安在華國的福利院,遭遇的是那樣的劫難。

白只跟她,是重病了一場,險些死掉而已。

白沒過,還有性侵。

4:00,白安給雪雉打羚話過去。

“白……”那邊的雪雉已經哭到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