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白安開著車,顧梟寒沒坐後面,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火鍋味兒太重了,白安開了車窗透透氣,免得弄得整個車子裡都是這味道。

她一手把著方向盤,另一手靠在車窗上,支著腦袋,單手開著車。

想了想,她還是道:“大總裁,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什麼?”顧梟寒看著前方。

“以後路月的事,你別拿我擋槍了。”

“什麼意思?”

白安笑了下,轉了個彎拐進車道,“1127。”

“你想什麼?”顧梟寒問。“這個數字出現過兩次,一次是你的生日,11月27日,另一次,是路月的私家車,那輛帕加尼,尾數是1127,當時明玉澤過一句,他沒怎麼見路月開這輛車,但你一下

子就確定了,這是路月幾年前買的車。明,你知道這個車牌號碼代表的意義。”

白安穩穩地打著方向盤,車子開得不快不慢,冷風吹得不涼不寒。

顧梟寒不言不語。

“他把你的生日,定作自己愛車的車牌號碼,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白安笑道,她其實早就猜到了這層關係,只是一直懶得。

今要不是路月逼到份兒上了,白安也不會提起,畢竟這是顧梟寒的私事。

“停車。”顧梟寒。

白安挑挑眉頭,把車停在旁邊,咬了個糖果等著顧梟寒發話。

顧梟寒點了根菸,煙霧籠罩裡,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神。

“你想知道嗎?”

“不是特別想,但如果你想,就吧。”白安她是真沒興趣知道顧梟寒跟路月的舊事,有什麼意思呢?

“三年前,路月遇上過一次綁架。”顧梟寒掐滅菸頭,慢聲起來。

白安關上車窗,隔絕外面的人聲車聲,把兩人關進了這個密閉的空間,顧梟寒的聲音也就變得更為清晰起來。“劫匪要了一筆極大的贖金,當然,這對路家來,並不是什麼難辦到的事,只要能救回路月,路傢什麼都願意給。當時我勸他們報警,但是路月的阿姨,也就是我們一起

送進牢裡的陳思忠的妻子,路明芳極力阻止,她只要給錢就一定能贖回路月,但如果報警,被匪徒知道,路月就有可能被撕票。”

白安轉了轉糖果,若有所思:“其實她巴不得匪徒撕票吧?”

“很難,路月作為路家第三代獨子,如果真出了什麼事,後果很難想象,對路氏也是極大的打擊。”

“後來呢?”白安問。“當時這件事,只有我和夏丞遠兩個人知道,明玉澤跟餘之卿嘴巴不牢靠,不敢找他們幫忙,我和夏丞遠用了很多辦法找路月,後來匪徒來電話,讓路家帶著現金去交錢。

“你去了,是嗎?”白安看向顧梟寒。顧梟寒點點頭,“對,當時老爺子身體不好,路明守又因為心急一病不起,老爺子不相信別人,他一直懷疑路月被綁架,是家裡有內鬼,誰也信不過,就拜託我去救路月回

來。老爺子從對我就很好,而且事關人命,我不能拒絕,然後,我帶著現金去換路月,果然,遇上了他們要撕票。”

白安點點頭,這種情況並不意外。

這大概,就是自己怎麼也查不到的,關於三年前路月的事蹟了,這麼大個事兒,的確值得路家用盡一切辦法去掩住,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見到路月的時候,他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精神恍惚,神智不清,那次我也險些被殺,好在我提前讓林山他們跟在後面,勉強算是把路月救了回來,歹徒奪車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