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林昭揚面色漲紅,一聲怒喝。

但那聲音只是不斷地迴圈播送,不停地發問,本來是用以展示萌芽福利院未來影象的幻燈片,也被替換成了荒地,收支財報,堆棄成山的捐贈物品圖片。

大家交頭接耳,低聲議論。

“這是怎麼回事?”顧溪清不解地問道。

明玉澤搖了搖頭,喝了口酒,倒是挺樂觀:“我就知道這萌芽基金有問題。”

貴賓們都立在當場,不知該做點什麼好,疑惑的眼神投向林成章和林昭揚。

林成章臉上的春風得意換成了青白交加,對林昭揚使了個眼色。

林昭揚立刻跑出去,要找到播放這些東西的人。

但房間的門緊閉,白安靠在門上,聽著外面林昭揚的怒罵聲:“是誰在裡面!你給我出來!”

白安喝了口酒,伸手調大了音量。

隔著這麼遠,都能聽到宴會廳裡傳出來的“五,萌芽基金是否只是一個幌子……”

“給我撞開!”林昭揚推搡著安保人員,讓他們撞開門。

白安聽著外面的人聲,放下酒杯,一顆一顆解開紐扣,鬆開袖子,仔細地挽上去。

她的手握在門把上,準備開門。

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

“顧先生!”林昭揚驚異地看著顧梟寒:“你為什麼這麼做!”

顧梟寒看了一眼那扇合緊的薄薄的木門,又看看林昭揚:“為什麼?我不是已經發問了嗎?”“林家跟你有什麼仇,你非要跟我們過不去!”林昭揚恨聲道,面對顧梟寒的時候,她湧起深深的無力感,那是她無法撼動的參大樹,她最多隻能在顧氏手下做到自保,

做不到與他抗衡。

顧梟寒冷冷看了一眼林昭揚,沒跟她多話,轉身走進宴廳。

人群一陣騷動,誰也沒想到顧梟寒今會出現在這裡。

“哥?”顧溪清低呼一聲。

明玉澤一樂,果然只有白安能請動這尊菩薩麼?

不對,這話怎麼怪怪的?

顧梟寒徑直走上臺階,站在立麥前,掃視著這一宴廳的客人,沒有人知道,他站在那裡要做什麼。

“作為京市商會會長,顧某有責任,也有義務對在座各位行商之事,予以監督和幫助,各位可有異議?”

他開口,聲音低沉,微啞,襯著他眼瞼下方淡淡的烏青,有一種奇異的壓迫福

就像是他一旦開口話,所有人都必須側耳聆聽,不能發出丁點響聲。

“沒有異議。”夏丞遠第一個出聲,舉了舉杯,“顧會長今日有何指教?”

顧梟寒看了一圈所有人:“好,想來諸位,並無異議。”

廢話,誰敢對你,對顧氏有異議?

“那麼今日,顧某想向林先生,和林姐請教幾個問題。”顧梟寒從口袋裡拿出一個u盤,對著烏泱泱的人群,他很是隨意喊了一聲:“白安。”

白安走出來,揭下臉上的面具,看著顧梟寒。

顧梟寒對她笑了笑,遞過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