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年嘛,偶爾一次沒事的。”白安就不懂了,顧梟寒好話就不能好好嗎?

顧弦越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起身提起書包,翻了幾張顧溪清的照片出來,又遞了只筆:“姐你簽名吧。”

顧溪清拉了拉她弟的衣服:“別這樣,哥是擔心你,你還沒成年,不能喝酒。”

“趕緊籤,簽完我就走了。”

“新年你不在家裡過,你要去哪裡?”顧梟寒問道。

“去看不見你的地方。”

“顧弦越!”

“你喊什麼喊,就你嗓門大是吧?”

白安扶著額頭,腦闊疼。

在桌子底下用力地踢了顧梟寒一腳,讓他冷靜點。

你,你一快三十歲的人了,跟一孩兒置氣,你幹啥玩意兒呢?

顧梟寒看了白安一眼,強壓下火氣,但面色仍然不善。

“好好好,我現在就籤,別吵別吵。”顧溪清怕他們兩又打起來,提起筆快速地簽完照片遞給顧弦越:“好了,你拿著吧。”

顧弦越把照片塞回書包裡就走了。

頓時這頓飯就變得沉默尷尬了。

這還不如自己一個人過節呢,白安頭疼地想,為什麼要來看這家庭倫理大劇?

顧溪清的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她接起來:“爸,新年好呀。”

然後她目光瞟了瞟顧梟寒。

“嗯,我們都好呢,越啊,越剛吃完飯,回學校去了。”

“好著呢,哥……哥也挺好的。”

她把電話遞給顧梟寒:“爸要跟你話。”

顧梟寒直接走人。

白安無語,得,這家庭倫理大劇,是越演越烈了。

顧溪清默默收回手機:“爸,哥……哥公司突然有事,他去忙了。”

“嗯,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也是,別擔心我們。”

……

白安雙手撐著下巴,看著這一桌子的飯菜,也沒了什麼食慾。

只能喝酒了。

等顧溪清打完電話,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對白安:“抱歉啊安哥,我哥跟我爸關係不太好。”

“嗯,瞎子也看出來了。”白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