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他們兩個一個睡裡間一個睡外面。

白安真心認床,認到在沙發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眼睜睜地看著外面漆黑的夜,還有遠處的路燈昏黃。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去下面的酒吧再喝一杯,或者賭一把?

但在她正在準備穿衣服溜出去喝一杯的時候,顧梟寒“阻止”了她。

顧大總裁,又犯病了。

臥室裡面傳出他的悶吼聲,還有椅子被摔倒的聲音。

白安站在原地嘆了口氣,大總裁已經很給面子了,半個月了才發病。

她不得不放下拿在手裡的衣服,推開門進去,看到神智不清的顧梟寒時,已經是熟門熟路地上去制住他的雙手:“顧梟寒,冷靜點。”但這次顧梟寒的反應比任何一次來得都強烈,抬手就掐住了白安的喉嚨,白安雙手從他雙臂中穿過,分開他的手,又藉著他雙肩翻了個身,翻到他身後,鉗住他手腕,把

他壓倒在床上。

膝蓋頂在他背上,壓住他不能動彈。

除了平時喜歡diss顧梟寒,懟懟地地跟他頂嘴以外,白安在專業上,永遠是出色優秀的。

不論是文職還是武職。

“睡吧,大總裁,你把這一屋子東西砸爛了,我不得賠到傾家蕩產啊?”白安開著玩笑,壓著不斷掙扎的顧梟寒住床上推去。

顧梟寒奮力掙開白安的手,像是憤怒於白安的鉗制,按著她的雙肩死命用力,手指頭幾乎要捏碎白安的肩骨。

“你可別逼我啊,打斷你另一條腿了你也別怨!”吃痛的白安有些惱火,抬掌擊在顧梟寒的胸口,將他推開。

兩人在床上幾乎是扭打在一起,雖然白安吃力得厲害,但她心底慶幸是在床上打來打去,至少這被子什麼的不會被弄壞,也不會禍害到房間裡其他的東西。

但顧梟寒今大概是有毒,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怎麼也安份不下來,力氣也特別大,遠比平時更誇張,更兇玻

白安舉起手來就要敲在他後頸上,把他打暈過去,省得再費力。

可顧梟寒就像頭暴怒中的獅子,低吼著就反身壓住了白安。

通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白安,手腳並用地把白安牢牢固定在身下。

白安頭靠在床墊上,長長地嘆著氣,這尼瑪是個什麼活兒啊,冒著被僱主打死的生命危險,還不給加工資,慘無壤慘絕人寰慘不忍睹。

心累。

不想話。

她看了看四周,有沒有什麼可以把顧梟寒綁起來的東西,掙扎著就準備從顧梟寒手裡逃出去,找個東西把他捆起來。

她抬起上半身,雙臂用力地要擺脫顧梟寒。

顧梟寒卻正好低下身子來。

“顧梟……”

兩雙唇,毫無預料地相接。

白安大腦一陣火光加閃電,空白成一片。

握成拳的手,都不知覺地鬆開。

顧梟寒像是嚐到了甜頭,緊繃的身子逐漸放鬆,壓著白安一點點倒下去。

唇齒輾轉,顧梟寒流連忘返。

那晚上,顧梟寒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他似乎是抱著一個女人,那個女饒臉模糊看不清,只是好像一遍遍地喚著他的名字,顧梟寒,顧梟寒。

但第二醒來,房間裡四處都是被打爛的瓷器,鏡子,還有翻倒的椅子和桌子,就連窗簾都被拽下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