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的時候,已經是當地的下午了。

一片雪白晃瞎了白安的眼。

從機場又轉車到了顧梟寒那個偏得要死的度假屋。

白安看著這個度假屋,真心覺得大姐可能需要重修一下文字的正確使用方法。

這是“屋”嗎?

這特麼是個城堡,城堡啊!

有錢,真好啊。

城堡裡的傭人排成兩列,迎著顧梟寒和白安。

白安看著好笑:“你儀式感要不要這麼強?”

“不是我安排的。”

“你的意思是,這是自發的?”

“不信拉倒。”

顧梟寒也懶得跟白安解釋,上去跟常駐“度假屋”的大鬍子管家打招呼,那一口德語,白安倒是第一次聽到,舌音很漂亮。

他指著白安,準備介紹,對管家道:“das ist……”這是……)

“guten abend!ich bin bai。”晚上好,我是白。)白安沒等他完,自己先跟管家握了個手,做了自我介紹。

顧梟寒有些驚訝地看著她,他不知道白安還有這項技能啊!

白安白了他一眼:“除了不會做飯,我什麼都會。”

“會生孩子嗎?”

“你會嗎?”

“我會做飯。”

……

丟雷老母顧梟寒!

白安發出了,在瑞士這段時間裡,對顧梟寒的第一次內心怒罵。

而她相信,在這之後,近半個月的旅途裡,她絕對可以罵到第一萬次。

飛機上睡了一路——白安真的太能睡了,倒下去了就再沒起來,洗手間都不用去,顧梟寒都不知道她喝的酒去了哪裡——所以白安到了晚上也不困。

吃完豐盛的晚餐,她坐在壁爐前抱著手機跟顧溪清他們報告自己尚還存活,並優雅地詛咒顧弦越下次考試不及格,被他哥打斷腿。帥氣粗獷的傭人哥哥跟白安喝著酒聊著,介紹著瑞士的風土人情和滑雪聖地,知道白安愛喝酒後之後,瘋狂地推薦起他們這裡自釀自產的葡萄酒,怎麼著都要跟白安

來一杯才不算虧了這相逢恨晚。

白安跟他開玩笑,衝他兩這緣分,要是在華國,就得桃園三結義了,歃血為盟認兄弟了。

她是個隨和性子,對方只要不是她極度反感的,跟誰都聊得來,所以時不時地就同這位帥哥發出響亮的笑聲,酒也快要見底。

從樓上換了衣服下來的顧梟寒,看到白安聊得這麼開心,冷不丁地捅了一句:“還好你沒你喜歡手錶。”

不然,你可能要傾家蕩產。

撲你阿母顧梟寒。

這不,第二次內心怒罵就來得如此之快。

白安看了看顧梟寒身上這衣服,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

用力地揉了揉眼,還是不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