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扎進陳思忠膝蓋裡,吃痛的陳思忠當即跪下,血流如注。

手裡的椅子也掉落在地。

“我今心情非常不美好,陳先生,我勸你不要過來送死。”

白安笑著。她又走向陳柔,蹲在她跟前,捏著她的臉:“陳姐,我的耐心十分有限,尤其是在今,你有十秒的時間把背後主使的名字告訴我,十秒之內你不,你這漂亮的臉蛋

,可就要毀了。”

“十,九,八……”

白安一秒一秒地倒計時,陳柔一點一點地絕望。

“四,三,二……”

白安的手越捏越緊,幾乎要捏碎陳柔的骨頭。

“我不知道,我只是收到了一條簡訊!”陳柔驚恐地大喊道:“我收到一條簡訊,告訴我去一個地方,我在那裡拿到了炸藥,還有一張紙條,我當時恨死了你,恨死了顧梟寒,是你們把我們家逼到這地步的,是你

們害了我們家,所以我想你們死,想炸死你們!我,我……”

“簡訊和紙條呢?”白安問。

白安看著陳柔手機裡的簡訊,又是一個虛擬號碼,紙條也是用列印打出來的,就是普通的a4紙,上面寫著,如果恨他們,就去報復吧。

毫無意義的線索。

陳柔看白安正在研究簡訊和紙條,就想逃走,只不過剛走到門口,就讓白安扯著頭髮拽了回來,砸在牆壁上,力道重到連牆體都顫了一下。

“好了,你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白安笑著收好手機跟紙條,抽出了那枚紮在陳思忠膝蓋裡的短刀,抬著陳柔的頭,刀子比在她脖子上。

“你知道,用一個固定的速度割開動脈,人是不會立刻死的嗎?只會眼睜睜地看著鮮血噴湧而出,你會親眼欣賞到自己死亡的美麗。”

白安的笑容很溫柔,很優雅,但她的眼神冷漠殘忍得像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陳柔嚇得大哭,不停地求饒。

白安卻不會有絲毫的心軟,她溫柔純良的笑容混和著極賭殘暴血腥,像是開放在焦土裡的玫瑰,以血澆灌以火淬鍊,方才絕豔,方才絕情。

哪怕是被他人利用簾一回刀,但讓顧梟寒躺在那裡的人,依然是陳柔啊。

那她就該死。

刀鋒就要割下去。

白安已經懶得去考慮後果會怎麼樣了。

想多了,頭疼。

冰冷的機械手在千鈞一髮之際,及時地捏住刀鋒。

雪雉看著她。

“白,你忘了,你為什麼來華國嗎?”

白安眸光動了動,透出幾分掙扎,轉頭看向陳思忠。

“你只有這一次機會,你確定,你真的要放棄嗎?”雪雉繼續問她。

“白,你可以殺了她,你也可以逃走,但是,你再也回不來這個地方,再也回不到顧梟寒身邊,你真的要這麼做?”雪雉收走短刀,低聲:“圓周率,你還記得嗎?”

白安閉上眼睛,眉頭堆積出了痛苦的模樣。

雪雉輕輕地抱了下白安冰冷的身子,溫柔地:“想想你的爸爸媽媽,好嗎,別這麼做。”

第二清早,雨停。

雪雉遞了杯熱咖啡給白安,兩人坐在陳家別墅對面的花壇上,雙雙打量著裡面的情況。

“你啊你,顧梟寒真的這麼重要嗎?”

“重要啊,他是我的僱主,也是我的金主嘛,他要死了,誰給我發錢?”白安喝了口咖啡,嫌不夠甜,撇了下嘴。

雪雉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要真的只是個金主就好了。”

“我又加不了薪了,不行,想想都來氣,我要進去幹死她!”白安著就要往裡走。

雪雉一把拖著她坐下,無語道:“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