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燈紅酒綠,燥烈的dj像是要擊穿白安的耳膜,看不清誰的面孔,渾濁的燈光下面所有的人都是一團又一團熱烈的慾望,色彩斑斕。

汗水和大笑聲衝涮著心底的陰霾,酒精和香菸的味道混合了孤獨的靈魂,釀出了狂歡。

“滿上。”

白安把空杯重重地砸在吧檯上,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杯,如果連家裡的酒都不能再讓她的情緒平靜,不如徹底放縱,直到醉死在街頭。

吧檯的哥給她滿了一杯伏特加,好奇地看著這個像是怎麼喝都不會醉的怪人,“先生,您心情不好?”

白安笑道:“來這裡喝酒的,大多都是心情不好的吧?”

“心情不好也分很多種,有的是生意失利,有的是情場失意,先生是哪種?”

“你覺得呢?”

“我覺得……您是情場失意。”

“有眼光。”白安大笑,拿了兩百塊的費遞給他,“再猜,是哪種失意法?”哥接下費,靠在吧檯上,仔細看了看白安的臉:“您長得這麼帥,出手又寬綽,很難有什麼女生會不喜歡您,所以,您是遇愛而不可愛,碰到了中意的女生,但不能去

追求?”

白安歪著頭想了一下,扣了一半,只給他一百塊:“只答對了一半。”

“雖然我們這裡不是特殊酒吧,但是有著同樣取向的人也不少,您要不……找找看?”哥從白安手裡抽走剩下的費,笑著看了看舞池裡的男男女女。

白安大笑,喝了口酒,“我可是個專一的人。”

“人生苦短,何不及時行樂?”

“得對。”

白安握著酒杯往舞池走,跟陌生人聊才暢快,反正轉頭就不會再相遇,跟陌生人跳舞才開心,反正誰也不知道你是誰。

只是白安剛準備走進舞池,就被人半道截下,她半睜著朦朧醉眼看著眼前的人,惱火地皺起眉:“你們是不是陰魂不散啊,怎麼走到哪兒,都能遇到你們這群傢伙?”

明玉澤莫名其妙:“這裡是我們的根據地好嗎,我們一週七里有五在這裡喝酒,什麼叫我們陰魂不散?安哥你怎麼了,喝這麼多?”

“我高興,樂意,你管得著嗎?”

“什麼嘛,過來這邊坐。”明玉澤拉著白安往卡座走去,卡座裡坐著四五六七八個美女,個個性感,明玉澤這個人渣的懷裡從來不缺美人。

還有餘之卿,夏丞遠,和路月。

一看到路月,白安掉頭就走,她今的心情實在不佳,不好路月一個字蹦得不對,她就會大打出手。

到時候把路月捶得半死,可別怪她下手沒個輕重。

“安哥。”路月卻主動叫住她。

“我跟你沒那麼熟,叫我白安吧。”

“白安。”

這麼聽話?

那個囂張陰鷙的路月去哪兒了?

白安疑惑地轉過頭來看著他,路月端了杯酒走過來,想了好一會兒,才:“之前多有得罪,我向你道歉。”

他完就跟白安手裡的酒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

白安晃了一下杯子裡的酒,仍是不解地看著路月。

這是,求和,示好了?

最近她好像很受歡迎啊,夏泉靈給她送西服和糖果,自來熟地叫自己安哥,路月這個一開始就看自己不順眼的人,也突然轉了性子,主動跟自己道歉。

“先坐吧,坐著。”明玉澤見白安沒反應,拉著白安坐下,知道白安不喜歡,也就把那四五六七八個的美女們遣散了。

“安哥你今怎麼跑來這裡喝酒了?”明玉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