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日子沒騎馬了,白安摸了摸馬兒頸背上油光水滑的毛髮,深深吸了口氣,秋日裡乾燥中帶著些枯草香的味道沒入她鼻鄭

上次騎馬,好像還是在突巴利亞,那裡黃沙漫,有一望無際的戈壁灘,耳邊是連綿不絕的炸彈轟鳴,肩胛骨被彈片擊穿,血流個不停。

後面是緊追不捨的追兵,飛梭而來的子彈隨時會要了她的命,死亡的氣息緊緊地扼住她的喉嚨。

她沒命地逃,都不記得逃了多少,只知道搶來的馬都累死在了路邊。

那些路可比這馬場賽道難走多了,眼前這些人工設定的障礙算得了什麼呀,她以前闖的,可是地獄鬼門關。

她一騎絕塵跑在最前面,白色的襯衣被風吹得緊緊地貼在身上,揚起來的樣子像極了白色的帆,濃黑柔順的頭髮也被吹得凌亂。

她自由得就像風一樣,狂野得就像無拘無束的野馬,馳騁在地間。

“安哥,安哥你等等我!”看到他們在比賽的顧溪清也不甘示後,腳下一蹬,趕著她的可愛就要迎頭趕上,加入了這場比賽。

夏泉靈則是停了下來,牽著馬來到場邊的顧梟寒旁邊,羞怯和不安讓她的臉頰通紅,一直不停地撫著馬背。

顧梟寒對馬這種生靈很尊重,所以只是專心地喂著馬草,梳理著馬兒的毛,將滿腔愛意正欲表達的夏泉靈視若無物。

他總是有將一切都視若無物的神奇本領。

精準點形容就是,目空一牽

“顧少……”夏泉靈終於想到了話題,她為自己的努力而感到欣喜,“溪清主動要演女三這件事,你知道嗎?”

“嗯。”“是這樣的,我準備給溪清爭取一個電影的女主,本來是想用這部電視劇積累熱度的,如果她演女三的話,熱度肯定不如女一,討論度也上不去,就不好就去談了,您看…

…”

“是白安的意見。”

“白安?白特助?”夏泉靈一愣,怎麼會是白安的意見?顧溪清和顧梟寒又怎麼會聽一個特助的話,直接就放棄女一的角色?

顧溪清可是那麼努力想證明自己的人啊。

顧梟寒不話,只看向馬道上的白色身影,這樣子的白安太迷人了,驕傲又肆意,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和精力,光是遠遠看著,就很讓人心動了。

“顧少。”夏泉靈本來還想勸顧梟寒再考慮一下,卻被他打斷。

“我相信白安的眼光。”

夏泉靈訝異地皺了下眉,但她很快就壓下這種驚訝,立刻改了口風:“既然這樣,那我也相信白特助。”

“您身上……”夏泉靈伸出手,想撿掉一片落在顧梟寒肩上的秋葉。

顧梟寒不喜歡生人親近,自己拿掉了葉子。

那邊的白安望後看,想看看那群傢伙能不能追上自己,自己要不要放點水讓讓他們,免得他們輸得太難看了什麼的,就正好看到顧梟寒和夏泉靈雙手相疊的畫面。

畫面挺美好的,郎才女貌什麼的,才子佳人什麼的……嗯,顧梟寒身邊站著的,就算不是夏泉靈,也應該是一個足夠優秀的女人。

世界如果是童話,那顧梟寒這種地位的人就是王子,所有的童話故事裡,最後的結局都是王子和公主在城堡裡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