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根本不知道從此她就要跟香香軟軟的姐姐們告別,以後只能隔著五十五個樓層做牛郎和織女,遙遙相望。

她把著方向盤哼著曲兒的,還挺自在地往某某珠寶店去,並且估摸著那套首飾應該是給大姐定的。

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她看到了讓她強行無視的一幕。

顧家三少爺,被人揍了。

車滑出去幾十米,停下。

“阿西吧!”

白安惱火地拍了下方向盤,憋火地咒罵。

白安認了命,她就是個替顧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操心的辛苦命,只希望以後顧老先生和顧老太太回國時,不會太難搞,沒這三個王鞍這麼多事兒。

車子倒回來,白安深深深地嘆了口氣,下了車,走到巷子口,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到處掛彩,還是咬著牙,要從地上爬起來,跟流氓拼命的顧弦越。

這都是什麼強大的基因啊,跟他哥簡直一毛一樣,被打死了都不會哼一聲那種。

“喂。”

顧弦越從拳打腳踢裡抬起頭,看著身高一七二,氣場兩米澳白安。

以及,她彪悍的拳風和打法,流氓和血吐出來的牙齒是她力量的證明。

她要是願意,估計能一拳一拳把人毆打致死。

“滾!”

白安沒心思教育這些流氓們改邪歸正,她又不是普渡眾生的活佛。

“不準走,把錢還給我!”爬起來的顧弦越撞開白安衝出去,攔住要逃躥的流氓。

流氓掏出一把零錢,就沒看見兩張紅色的,全都扔給了顧弦越。

白安內心一個臥槽,您作為顧氏集團三公子,顧梟寒的親弟弟,您不至於這麼寒酸吧?

顧弦越把地上的錢撿起來,抹了一把鼻血,定定地看著白安。

“你監視我?”

白安再一次想捶爆他狗頭。

“我閒的?”白安沒好氣道。

顧弦越顯然不相信白安的話,一雙眼裡全是仇視和敵意,如果不是她監視自己,怎麼正好遇上?肯定是他哥派來監視自己的!

白安無語,這傢伙就跟個刺蝟似的,想幫他的人都能被他扎一身的傷。

白安也不指望從他嘴裡聽到謝謝兩個字,掏出錢包拿了兩百塊錢:“去看醫生。”

“不需要!”

“去看醫生,和我告訴你哥你沒去上課,在外面打架鬥毆之間,選一個。”

“我沒有打架鬥毆!”熱血少年哪裡經得起半點冤枉,梗著脖子紅著臉,就要辯解。

白安卻一樂,從上到下地往顧弦越身上比了一下:“那您這一身青紅紫綠的,是玩人體彩繪呢,還是街頭塗鴉?”

“是他們先搶我的錢,我才還手的!”

“首先,我承認是他們不對,所以我教訓了他們,沒十半個月的,他們別想好過。其次,你如果好好兒在學校裡去上課,他們能打得到你?”

白安也不會玩受害者有罪論那一套,欺負這孩兒,只是點出鬥毆雙方各自的錯處。

孩兒無法反駁,彆扭地偏過頭去,眼神還是挺犟,沒個服軟的意思。

愣頭青嘛,都這樣。

但孩兒心裡其實挺慌,他這次逃課,可以是冒著生命危險,要是被他哥知道了,他就真的再也沒有打遊戲的機會了,要去聖德學院上學了。

所以他定定地看著白安,想向他求個情,讓他別告訴顧梟寒,又拉不下面子。

白安本著自己長他一大把年紀的份上,決定主動開口緩和一下這尷尬的氣氛:“你今有城市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