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天意如此(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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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十八變,時隔十七年,連聶鎮雄都認不出這個花枝招展的漂亮女人就是當年差點死在他刀下的姑娘,而當年王爺僅僅只見過她一面,為什麼一眼就認出來了?
花彩蝶明顯感到這個問題一問,屋子裡的氣氛就變得怪異,楚曜想笑不敢笑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古怪,而林歸遠卻別開頭去看別的地方,裝作沒聽到。
雲兒也目不轉睛地盯著江夏王,卻見這位東瀾的守護神臉『色』再次不自在,低頭飲酒,轉移話題道:“這酒不錯!”
花彩蝶並不懷疑江夏王說的是假話,一則此事並無其他人知曉,二則以江夏王的本事,根本沒有必要編造出這樣一段故事,而且細看下去,發現他眉宇輪廓隱約透出當年神韻。
她本能地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只是好奇,連聶鎮雄都認不出來,只有一面之緣的他是怎麼認出來的?
雲兒見江夏王十分尷尬,緊緊地盯著江夏王,“王爺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咳咳!”江夏王差點被酒水嗆到了,給楚曜使了一個眼『色』,可沒想到,向來以機靈著稱的楚曜這次卻視而不見,若無其事地和林歸遠相談甚歡,“這道深海魷魚味道不錯!”
“王爺?”雲兒的眼睛一眨不眨,“莫不是你和我姐姐…”
“沒有!”江夏王橫了一眼那兩個沒良心的傢伙,現在是指望不上了,心底盤算著回去之後要軍法處置,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當年救人的時候,無意間看到花當家脖子上有一塊形狀特別的胎記。”
花彩蝶和雲兒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江夏王能認出她們,姐姐後脖子上有一塊月牙胎記。
當年跳海自盡,江夏王捨身相救,水下情況危急,自然顧不得那麼男女大防,所以看見了姐姐頸脖下方的胎記。
難怪楚曜和林歸遠都笑得那麼詭異,雲兒見姐姐也不禁臉紅了,故作不知,饒有興趣道:“那王爺是什麼時候再次看見姐姐胎記的?”
“凌雲島設宴之時!”江夏王已經恢復正『色』,不見絲毫輕浮之態,橫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亂』的楚曜。
楚曜心頭一懾,若真惹怒了王爺,那可不是好玩的,忙為王爺解圍,“花當家可還記得當時我劫持安老大的時候,你剛好轉了一下身,風吹起你的頭髮,我也是無意間瞥見的。”
花彩蝶明白了,她的胎記在頸脖下方,平日可以被衣裳擋住,但那日穿了一件低背長裙,墨髮也可遮住白皙的頸脖,卻不想風大吹起長髮,這般不起眼的細節,卻被楚曜看見了。
雲兒見姐姐還沉浸在不能自抑的激動之中,微微一笑,舉起酒杯,“看來我們姐妹和王爺真是有緣,姐姐,我們敬王爺一杯!”
花彩蝶端起酒杯,多年夙願達成,她止不住淚水傾瀉,“王爺,我花彩蝶攜妹妹雲兒在此敬你一杯,王爺對我們姐妹的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楚曜知道又該自己出場了,“王爺發現花當家就是當年從海里救上來的姑娘,又發現雲霄公子其實是女兒身,再加上你們的年齡,順理成章想到了當年那對姐妹,後來我們徹查聶鎮雄的時候,發現他是篡位的,當年曾追殺過一對姐妹,這些細節只要對上,那麼花當家和雲霄公子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想不到自己和妹妹精心佈置的復仇計劃,在江夏王面前竟然一覽無餘,花彩蝶百感交集,“多謝老天開眼,讓我們姐妹再見恩公,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
楚曜笑道:“所以雲霄公子來找王爺的時候,王爺就已經明白你們的計劃,就是要利用安老大之手除掉聶鎮雄!”
花彩蝶說得沒錯,因為聶鎮雄自己是篡位的,所以對其他人疑心極重,哪怕是為鎮雄幫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花彩蝶,他依然抱有極重的戒心。
而只有在他成了喪家之犬之後,花彩蝶挺身而出為他解圍,才讓他徹底全心相信花彩蝶,也終於走上了死亡之途。
其實,以花彩蝶的聰明,並非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但她要聶鎮雄血債血償,嘗一嘗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連多年辛苦打拼下來的江山也要盡數化為烏有,這才是對聶鎮雄最好的報復。
江夏王來了凌雲海域之後,花彩蝶和雲兒敏銳地意識到這是個機會,所以雲兒密見江夏王,將降龍幫的海圖拱手相贈,這些都是他獻給江夏王的投名狀。
本以為江夏王會被自己的目的所『迷』『惑』,以為她志在借江夏王之手打擊降龍幫的氣焰,卻不知,江夏王一早就看穿了她們姐妹的意圖。
見被人說穿了,雲兒頭一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還以為自己的目的隱藏得天衣無縫,殊不知被王爺盡收眼底?果真是班門弄斧,見笑了。”
“雲姑娘何須自謙?”江夏王緩聲道:“雲霄幫有今日,那也是姑娘一刀一劍拼出來的,本王也只不過是湊巧發現而已。”
花彩蝶望著江夏王鋒銳的稜角,當年的星光少年,一晃十數載,如今已經成了左右乾坤的人物,“王爺是做大事的人,依我看,王爺此番來凌雲海域,目的不僅僅在於保護東瀾商隊的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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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曜和林歸遠雙雙挑眉,花彩蝶在仇人眼皮底下生存這麼多年,果然不是簡單人物,所有人都以為王爺不過是為保商船平安,只有他們最親近的人才知道,王爺這樣的蓋世英豪,他的宏圖遠志可不僅僅限於此。
雲兒心頭一震,她也隱約猜到了,但見姐姐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心中還是震驚不已,眼睛一眨不眨地鎖定江夏王。
江夏王面不改『色』,一雙深沉的俊眸望向花彩蝶,“那麼依你看,本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