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宴冷漠的看著一臉悵然的沈明軒。

他是真的想不到,自己到底哪個地方,會輸給跨越海峽的司薄宴,每天陪在江窈窈身邊的人是他,可最後佔據她心裡的男人,竟然不是他。

車子快速而平穩的朝目的地開去。

司薄宴冷冽的聲音從開著的車窗傳出來。

“你把她當做一件屬於你的商品,你又憑什麼指望窈窈會愛上你?”

司薄宴嘲弄無比。

“從一開始,你的很多事情都瞞著窈窈,又在雪峰山故意製造出車禍,想要營造出自己願意為了她連命都不要的假象,還派黎嘉到司家,如果不是我鬧出失憶這個梗,讓沈雲初住進了司家,恐怕黎嘉到時候就是影響我和窈窈關係的那個人了吧?”

聽到司薄宴的話,沈明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怎麼會知道?”

他花了那麼多心思,才找到那個叫黎嘉的女孩子。

最開始的時候,他看到黎嘉,還以為自己看到了剛成年的江窈窈,她們兩個人的氣質那麼相似,像到他有時候都難以分辨她們誰是誰。

司薄宴眯著眼,嘴角嘲諷的笑容更加明顯:“因為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在玉石協會的時候,那麼湊巧的撞在了他的身上。

又那麼湊巧的找一個懷了孕的女人當師父,還住進司家,還和窈窈那麼像。

也就只有江窈窈那種懷了孕,本來就多愁善感,容易相信別人的女人才會當真。

沈明軒眼裡的光漸漸暗淡下來。

他自以為做了那麼多,原來在司薄宴的面前,早就暴露無遺。

挫敗感一陣一陣的,沈明軒耷拉下眉眼,整個人像是沒有生氣的雕塑。

現在他和周文山還有司卿的關係鬧得沸沸揚揚,如果不是司薄宴,他現在應該已經被送進了局子。

可是——

甘心嗎?

沈明軒的拳頭漸漸握起來。

怎麼會甘心呢?

他是對江窈窈的佔有慾很強,那是因為在他心裡,江窈窈就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對司薄宴的指控,他不認!

車裡的氣氛冷凝,司薄宴轉移話題:“已經吩咐下去了?”

開車的沈修點頭:“兄弟們已經趕去那個地方了,不過老大……”

沈修臉上的表情很嚴肅,“那個地方是海邊,我怕徐稚柔會發瘋,做出什麼不要命的事情來。”

徐稚柔說的地點叫情人崖,是一個靠海的山崖,聽說古時候有一對情侶從那裡跳崖殉情,之後就取名叫“情人崖”了。

“她敢。”

司薄宴臉上閃現一絲戾氣。

“警察那邊已經有人接應,只要徐稚柔敢對窈窈不利……”

話不用說完,沈修和沈明軒已經明白了司薄宴的意思。

要是徐稚柔聰明一點,沒有傷害到江窈窈,或許司薄宴會看在同是司家人的面子上,放過徐稚柔一碼,畢竟司老夫人年紀大了,誰也不想看道偌大的司家鬧得分崩離析。

可是大家都知道,這件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徐稚柔是司卿的女兒,從小到大的耳濡目染,她對司薄宴還有江窈窈的恨意,絕對超過他們的想象。

想到這個可能性,車裡的氣氛再度冷凝了幾分。

海邊。

江窈窈被捆住了手腳,她戰戰兢兢的往後看了一眼,懸崖下面,是翻騰的海浪,海水撞擊在了礁石上,泛起白色的浪花,寒風獵獵,吹得江窈窈的臉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