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感覺到沈離的不對勁,司薄宴問道。

她的臉色很白,眼神很空洞,好像夢到了什麼一樣。

“沒什麼。”

沈離搖了搖頭,“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司薄宴沒有再追問。

他本來就不喜歡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費精力,和他們現在坐在一起吃飯,單純的覺得和沈屹投緣。

吃過晚飯。

沈屹戀戀不捨的拉著沈離的衣襬,離開的時候,頻頻回頭看司薄宴。

他不想走,可是在爹地和媽咪面前,他更希望媽咪開心。

目送沈離和沈屹離開之後,司薄宴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鍾雅的電話。

“那個叫沈屹的孩子是怎麼回事?”

鍾雅剛好去探望司老夫人,聽到他提到“沈屹”兩個字,眼裡浮現一絲詫異。

手機那邊的人又不耐煩的問了一句,鍾雅才回過神。

她故意當著司老夫人的面嘆了口氣,說:“司先生,你說的是今天來我的心理診所看病的那對母子麼?沈屹那個孩子挺可憐的,重度自閉,好像是他媽咪獨自撫養他長大的,哎,怎麼了,司先生,你也認識沈屹和沈離麼?”

鍾雅不會說假話。

司薄宴的眼裡浮現一絲陰霾,不可否認,他和那個叫沈屹的孩子真的很投緣。

他很乖巧,剛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無論哪一個方面,都比同齡的孩子要表現得“成熟”得多。

用成熟兩個字來形容一個孩子很不貼切,確切的來說應該是早熟。

應該是怕自己媽咪擔心,所以才特別的早慧。

“沒什麼。”

司薄宴掛點電話。

鍾雅聽著那邊的嘟嘟聲,輕笑一聲,看著面前的司老夫人:“老夫人,或許司總的精神狀態能夠得到改善了。”

“怎麼了?”

將鍾雅和司薄宴的對話全部聽在耳朵裡,司老夫人心中一動,“難道和你剛剛說的那個叫沈離和沈屹的那個母子有關係?”

她還不知道昨天在醫院裡見到的那對母子就是鍾雅口中的“沈離和沈屹”。

“嗯,說來也很巧,那個沈屹和司先生長得真的很像。”

鍾雅笑了笑。

和薄宴長得像?

司老夫人的腦海裡忽然浮現一張小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