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窈一臉糾結,又看凌風處理傷口的動作實在粗糙,她看不下去了,走到凌風的面前:“我來吧。”

凌風有點來氣,也顧不得司薄宴在面前,嗆她:“不用了,我們爺身體沒有那麼金貴。”

江窈窈:“……”

司薄宴:“……”

凌風是真的為自己的老大打抱不平。

自己的身體才好沒有多久,就為少夫人做到這個份上,結果呢?

人家一句謝謝都沒有,一下馬就朝別人跑過去了,自己老大就和個怨婦一樣站在邊上,還等著少夫人過來謝謝他呢,什麼都沒等到。

凌風在心裡給江窈窈打了個負十分。

要不是司薄宴在這裡,他連一個好臉色都不想給她。

江窈窈被嗆得無言以對,心裡更不好意思了。

“對不起啊,我開始太著急了。”

紅唇囁嚅,江窈窈看著坐在床上的男人。

他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但是眼裡的冷意,讓江窈窈的心涼了幾分。

“沒事。”

司薄宴冷冰冰的說道,“這裡有凌風,你去看你的朋友吧。”

話剛說出來,司薄宴有點想咬自己的舌頭。

他怎麼說出來的話,好像帶著一點怨氣?

江窈窈抿唇,就在司薄宴以為她會走的時候,她蹲下來,有點固執的從凌風手裡把東西搶過來。

凌風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懵了。

就連司薄宴,也一臉愕然的看著江窈窈。

這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

“我來吧,要是沒有包紮好,恢復得會很慢。”

手心經常會用到,一個不留神可能就會牽扯到傷口。

凌風嘴唇動了動,又看了眼自己老大,最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江窈窈和司薄宴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江窈窈蹲在司薄宴的面前,很小心的給司薄宴處理傷口。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濃密微顫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看上去乖巧無比。

看到這一幕,司薄宴心裡的那點不悅,好像隨著她溫柔的動作煙消雲散。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

江窈窈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裡特別?

為什麼他好像就這樣栽到她的身上。

“好了。”

江窈窈把繃帶纏好,溫聲說道,又把手搭在他的膝蓋上,“褲腿捲起來,我看看。”

司薄宴俊臉浮現一絲不自在:“不用了。”

“捲起來。”

江窈窈語氣不容置喙,抬起眼皮看著司薄宴,“你的腿好不容易恢復,剛剛那麼冷,你騎著馬跑了那麼久容易得風溼,要是不想以後疼得路都走不了,就聽我這個專業人士的意見?”

她的聲音很溫柔,和平常的冷漠截然不同。

鬼使神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