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初目送司薄宴離開,她的臉上波瀾不驚,眼尾眉梢都帶著風情。

“司薄宴這是幹什麼?對江窈窈餘情未了?”

肖凝看不慣司薄宴剛剛的態度,朝沈雲初說道,“你也別太掉以輕心,江窈窈和她那個閨蜜古古怪怪的,我感覺她們像是會下降頭。”

肖凝越說越神神叨叨。

沈雲初驕笑一聲,挽住了肖凝的胳膊:“阿凝,還是你對我最好。江窈窈的事情不用擔心了,司薄宴和我是一類人,他知道該怎麼選擇的。”

她太瞭解司薄宴了。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

司家和沈家的關係千絲萬縷,他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江窈窈,放棄司家呢。

“這樣最好。”

肖凝點點頭。

沈雲初招呼人過來陪肖凝,忽然,她好像看到了什麼人,朝花園角落走去。

穿著小香風套裝的女人站在花園邊上,手裡端著一杯高腳酒杯,裡面的紅酒色澤殷紅,看上去如同鮮血一般。

“姑姑。”

沈雲初站在女人不遠處,乖巧的問號。

女人緩緩轉過頭來,朝花園旁邊看了一眼,沒有看到司薄宴,才偷偷鬆了口氣。

“放心吧,他出去了。”

沈雲初驕笑一聲,毫不在意的說道。

司卿也跟著揚起唇角,朝沈雲初點頭:“恭喜你啊,終於得償所願。”

“這還得多謝姑姑幫我出謀劃策,不然江窈窈和司薄宴還真沒有那麼快拆開,江窈窈也沒有那麼快容易被踢出局。”

“得了。”

司卿壓根不想聽這些場面話。

她喝了一口酒,說道:“現在司家,老大已經被踢出局了,我希望你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你和司薄宴在一起之後,要幫我什麼。”

當初,她主動找到了失魂落魄的沈雲初,他們兩個人之間打成了協議。

沈雲初要司薄宴。

而她,要司家。

司翰哪個沒腦子的,被她三言兩語挑唆,就敢對司老夫人下手,現在被司薄宴送到局子裡去了,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有資格和她爭搶了。

只是……司薄宴真的那麼容易解決麼?

司卿心裡還是有點沒有安全感。

沈雲初倒是毫不在意:“姑姑,你就放心吧,到時候我和司薄宴結婚,有我們沈家在,司家有沒有都無所謂,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司家,到時候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那我就謝謝你了。”

司卿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只是,等沈雲初離開之前,司卿又說道:“你最好說到做到,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不守信用了。”

沈雲初臉上的笑容將樂僵,什麼都沒說,也怕別人看出什麼端倪,扭著纖腰走了。

司卿在原地又待了一會,這才轉身離開了。

他們一前一後的離開,壓根沒有注意到拐角處,一個影子被太陽拉的老長。

司薄宴從暗處走出來。

他英俊非凡的臉籠罩在陰影裡,看著司卿的背影充滿寒光,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一樣。

他的確早就想到了這件事情可能和司卿有關係,但是平心而論,司老夫人的孩子現在只剩下司翰和司卿,一個司翰已經傷害了司老夫人,現在只剩下司卿一個人,如果司卿也做出對不起司老夫人的事情,司薄宴不知道,到時候司老夫人從昏迷當中清醒過來之後,他應該怎麼和司老夫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