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過去了,肖奕琛沒有回來,刑虞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

上次的感冒並沒有好。

再加上過敏,她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癢得厲害。

怕肖奕琛突然回來,刑虞忍著面板的瘙癢,沒有去洗澡,又等了快一個小時,他還是沒有回來。

應該是走了吧。

刑虞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忍著不適從沙發上爬起來,暈乎乎地朝浴室走去。

她泡了個溫水澡,總算感覺身體的不舒服好了很多。

穿上浴袍,帶子鬆鬆垮垮地系在腰上,她一手拿著毛巾擦頭髮,恰好和客廳裡的肖奕琛撞了個正著。

肖奕琛手裡還端著一個水杯,他知道刑虞在洗澡,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就這樣出來。

她原本就因為過敏而發紅的肌膚被熱氣燻得更紅,泛著瑰麗的顏色,還有水珠順著她的肌膚下滑,落入浴袍裡面。

肖奕琛眼神暗了幾分,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你——”

刑虞捂緊浴袍,剛要發飆。

“今天過年了,外面很多藥店都沒有開,跑了很遠才買到。”

肖奕琛很自覺地挪開視線,雖然他很想看看這個冷冰冰的女人此時誘人的模樣,可理智大過於他此刻的色膽包天。

他很肯定,如果他再看下去,這個女人絕對會把他揍到他爹都不認識他。

識時務者為俊傑。

肖奕琛輕咳一聲,走到落地窗前,還特意背對著刑虞。

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刑虞無話可說。

看著肖奕琛搓手哈氣的動作,知道他一路上肯定很冷,視線落在茶几上的藥盒上,她嘴唇動了動。

“謝謝。”

“不謝。”

肖奕琛擺了擺手,沒有回頭。

刑虞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似乎現在把他趕走的理由都沒有了,只能嘆口氣,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時候,又穿上了自己的黑色短袖和牛仔褲。

客廳的暖氣開得很足,也不用擔心感冒。

肖奕琛聽到她倒水的聲音,知道她應該換好衣服了,才回頭走到沙發邊上坐下。

“我已經打電話讓人送食材過來了,不介意救命恩人在這裡過個年吧?”

他笑得像偷腥的貓。

刑虞抬起眼簾看他,把手裡的藥和水吞下,沒接話。

沒接話,那就是預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