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雪氣急敗壞的走了。

江窈窈站起來,心裡並沒有打擊江映雪的快樂。

“毀了你的約會,真是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她會來。”

司薄宴仔細看她的表情,發現一絲不對勁,“你是不是在吃醋?”

“不是。”

難道要她說,你剛剛誇江映雪的香水味好聞嗎?

“我要走了,工作室還有事情等我處理。”

江窈窈拿起包包,司薄宴想送她,她固執的把手提包從他手裡搶過來,就和小孩子鬧彆扭似的,紅唇嘟起,讓他有想一親芳澤的衝動。

“我送你。”

司薄宴拗不過她,拿起車鑰匙。

剛要拒絕她,醫院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林朝陽醒了。

“我送你去醫院。”

司薄宴再次提議,這回,江窈窈沒有再拒絕,坐他的車到達醫院。

林朝陽已經醒了,他的頭上還裹著紗布,整個人臉色蒼白得猶如一張白紙,只是精神頭看上去還不錯。

“老師。”

江窈窈握著他蒼老的手,眼裡忍不住淚光盈盈。

林朝陽微微點頭,拍了拍江窈窈的手,氣息微弱的說:“窈丫頭,別擔心。”

“你不要說話,醫生說了,你得好好靜養,你的頭動了手術,情緒不能太激動。”

江窈窈忍著眼淚,別過頭擦了擦眼睛。

林朝陽嘆氣,臉上笑容未減:“這有什麼,老頭子半隻腳踩進棺材裡的人,在這個世上說一句少一句的。”

他這麼大年紀了,早就看淡生死,一輩子親情淡漠,沒有子孫圍繞膝下,可有江窈窈這麼個懂事的學生,他已經很榮幸了。

江窈窈聽著,眼圈還是忍不住泛紅,背後一隻大手拍了拍她,司薄宴安慰:“別哭了。”

林朝陽這才看向司薄宴,將他從頭打量到腿,眼裡滿是欣賞:“你是窈窈的老公吧?我和你奶奶相識。”

這個小夥子,和窈丫頭無論從外形還是氣質,還真是十分相配。

司薄宴低頭,沒有在外人那般高冷,聲音放得很溫和:“是的,林老,您叫我薄宴就好。”

林朝陽滿意點頭,心裡對司薄宴更是滿意了幾分。

謙遜,有禮,是個好女婿。

“窈窈,你去問問醫生,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林朝陽朝江窈窈說道。

江窈窈看了司薄宴一眼,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病房裡只剩下林朝陽和司薄宴二人。

“薄宴。”

林朝陽咳嗽兩聲,說,“你和窈窈的事情,我聽說了,本來我想和她媽媽說說你們兩個的事情,可我這把老骨頭,實在不爭氣。”

“老頭子這一輩子,妻離子散,唯一的兒子,還認了別人當爸爸,連姓,都不願意和我姓,只有窈丫頭這個孩子,把我當成半個父親,老頭子也活不了幾個月了,有幾句話想要和你說。”

司薄宴坐在旁邊,臉上沒有絲毫不耐煩,全心全意的聽著林朝陽絮叨。

“我想讓你好好對窈丫頭,窈丫頭年紀不大,從小就不嬌慣,很能吃苦,一個人在國外打拼那麼多年,我知道你們司家水深,我希望你能答應老頭子,好好對她,不要讓她受欺負。”

司薄宴默了默,旋即自嘲一笑,俊臉滿是無可奈何。

“林老,不瞞您說,我全心全意的把窈窈當做我的妻子,只是她喜歡的是別人。我對她好,她可能不會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