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的是很寵妻。

決定和誰在一起了就維護誰。

江窈窈固執地甩開司薄宴,徑自去找監控室。

司薄宴臉帶薄怒,又怕她出事,連忙跟過去。

從始至終沒看沈雲初一眼。

圓臉醫生捂著被打得腫起來的臉,還在委屈巴巴地大哭:“我這是得罪誰了,現在的醫患關係可真是緊張啊,救了她老師還討不了好。雲初,你說是不是?”

沈雲初沒說話,她清秀的眉頭皺起,看著一高一矮身影消失的眼前,眼裡劃過一絲陰霾。

江窈窈找到了監控室。

可惜。

醫院樓梯間很少人走了,沒安監控。

根本沒法看到什麼,只能看到林朝陽一個人進了醫院。

江窈窈身心俱疲。

她摸了摸額頭,著急上火,現在額頭有點發熱。

渾渾噩噩地轉過頭,就撞進了司薄宴的懷裡。

“你過來幹什麼?”

江窈窈冷聲問,迅速從他懷裡抽離,一點往日的溫柔都沒有。

司薄宴想問她是不是吃醋了,可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和現在的情況,說這些話明顯不合適。

監控室裡的工作人員大氣都不敢出,縮著腦袋站在旁邊,生怕自己發出一點動靜,惹自己的大老闆不愉快。

“這裡的老闆是我,於情於理,醫院發生了這種事情,我該過來看看。”

很完美的解釋。

江窈窈“哦”了一聲,轉身就走,留著司薄宴一道清冷落寞的背影。

他對她的脾氣再一次有了清楚的認知。

說離婚之前,溫柔繾綣,說離婚之後,馬上就能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

抽身之快,讓他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都自愧不如。

搖頭自嘲,司薄宴這才跟著離開監控室。

一出去,面前的情形有些不對勁。

江窈窈被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和一個滿臉疙瘩的中年男人堵住了,看樣子,交談不是很愉快。

趙漫和兒子薛從玉氣勢洶洶的,攔著江窈窈的路:“你這是什麼意思,林朝陽這個死人進手術室了,你連通都不通知我們娘倆,你是什麼意思?”

趙漫是林朝陽離異幾十年的老婆,這麼多年沒有交集,她也從來都沒有找過林朝陽。

結果今天有人給她發了個簡訊,說林朝陽快死了,還有好多遺產,馬上要送給別的女人。

她將信將疑的,打電話到醫院問了,沒想到是真的,於是馬上帶著林朝陽那個改了姓的親兒子來了。

江窈窈蹙眉,對這個師母實在沒有好感。

她後退一步,下意識捂住自己小腹:“你和老師離婚了這麼多年,期間一直都沒有聯絡過,我並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

她也壓根不想聯絡他們。

之前不支援林朝陽,現在想在老師栽的樹下乘涼,天底下沒有這樣的好事。

趙漫年紀大了,可力氣是一點沒小,她抓著江窈窈的手不讓她走,又給兒子薛從玉使了個臉色:“去,去搜她身上有沒有你那個死人爹的遺囑,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好事,死了不通知有血緣關係的兒子,跑去通知學生?”

薛從玉綠豆大的眼睛滿是貪婪,他比江窈窈的年齡大上不少,看著面前女人白皙的面板和柔弱無骨的小手,心裡直感嘆便宜那個死老頭子了,誰知道私底下享了多久的福呢。

早知道就該不顧養父那邊,早點聯絡這個死人爹,指不定還能佔點別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