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問不出口,免得他以為她難纏。

“我,”她喉嚨一哽,險些落淚,被她迅速掩飾掉了,“先進去了,風大。”

她快速往別墅裡頭走。

司薄宴薄唇緊抿,目送她進了大門,這才開啟車門坐進車裡,煩躁的掏出根菸,沒點燃,眉宇之間都是火。

她還真是果斷得讓他驚歎。

該怎麼形容她這樣的女人,明明年齡小,連輕熟女都算不上,可偏偏毅力驚人,連這種普通人吃不了苦的手藝能堅持學下來,又溫柔,卻不膽怯。

哦。

還有,無情,偏偏就又長了雙多情的眼。

讓他以為她對自己動了心。

“司薄宴。”

他自嘲地笑,看著車窗裡自己的影子,“你就是個傻子。”

活了三十年,被個女人給玩了。

還是自己上趕著送上去的心。

心情挺糟的,他靠著車椅後背,點燃煙,長長吸了了一口。

他不太抽菸,和江窈窈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不抽,她也不太喜歡他抽菸。

此時,他權當紓解煩躁心情。

一根菸抽完,他看了眼江家別墅的燈火,發動車子,剛要離開,身上還穿著睡衣的江窈窈腳步踉蹌的從別墅裡跑了出來。

她猛地地拉開車門,坐進車裡,顫抖的手抓著司薄宴的胳膊:“去醫院,聖康醫院,我老師出事了!”

小臉佈滿了淚水。

江窈窈身體篩糠似的抖,一股冷意從腳底直升頭頂。

司薄宴沒說話,馬上發動車子,順手把後座的星黛露毛毯溫柔地搭在她的身上:“坐好。”

骨節分明的手牢牢把控方向盤,別墅區的車很少,黑色邁巴赫如同離弦的箭,很快隱匿在夜色當中。

一個小時的車程,司薄宴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車子剛停穩。

他說:“你先上去,我去找許醫生,腦出血不是小事,他認識這方面的專家。”

車裡,江窈窈已經把情況給他說了。

說她的老師打算去看看她母親,結果爬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滑倒,摔到了頭,顱內有出血情況。

老爺子本來年紀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