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去雲城的人變成了三個人。

江窈窈,沈明軒和王泠。

在機場,她撥通了司薄宴的電話,說自己要去雲城出差。

“到機場了才告訴我?”

司薄宴從病床上爬起來,單手脫下身上的病號服,隨手拿了一件襯衫套在身上,俊臉都是不悅。

這個女人,最近是越來越不乖。

江窈窈把機票捏得緊緊的,解釋道:“事情臨時發生的,所以安排得比較匆忙,大概三天就回來了。”

“窈窈,登機了。”

司薄宴剛要說話,耳尖的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

沈明軒?

他們兩個一起出差?

“不是你一個人?”

司薄宴俊臉沉得發黑,係扣子的動作又粗魯又急躁,完全沒有了平常優雅矜貴的模樣。

江窈窈知道她聽到了沈明軒講話,也沒有隱瞞:“是的,我和學長,還有一個工作室裡的同事,是位比我有經驗的女士,放心吧。”

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吃醋,可她還是覺得解釋一下會好一點。

畢竟如果換做司薄宴和一個女人單獨出差,她恐怕也會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

司薄宴修長的指頓住了,心裡頭好像鬆了口氣。

“行,你小心點,抵達了給我電話好嗎?”

“嗯,那我先去忙了。”

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司薄宴單手繫好最後一顆釦子,另外一隻手撥通了沈沐的電話。

“買最近一趟去雲城的機票。”

簡單和沈沐交代後,司薄宴拿著外套就要出門,沈雲初推門進來了。

明明是深秋了,她還穿著單薄的白色連衣裙,整個人清純得猶如剛畢業的女大學生。

這是她第一次和司薄宴見面時候的打扮。

現在江窈窈已經懷孕了,她不得不盡快為自己打算。

要讓她把屬於自己的男人讓出去,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有事?”

司薄宴眯了眯眼,語氣不鹹不淡。

沈雲初眼裡似乎含著霧氣,她站在床尾,輕聲問:“你的傷還沒好,現在出院不好。”

“和你沒有關係。”

司薄宴煩躁地摸了摸口袋,沒有煙,只好從櫃子上拿了一顆話梅糖放進嘴裡。

糖是之前江窈窈留下來的,她說藥聞著很苦,留著給他緩緩苦味。

沈雲初臉色白了幾分,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司薄宴邁開兩條大長腿就要走,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胳膊被她拽住了。

她柔軟的胸口故意壓在他的胳膊上,沈雲初聲音嬌弱又可憐。

“不要走,阿宴,我知道錯了,肖奕琛說你很恨我在你昏迷的時候離開你,我才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有多深,對不起阿宴,要知道你會因為和我賭氣那麼快和別的女人結婚,賠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

那天肖奕琛說了那些話,她想了很久,也漸漸開始後悔。

雖然交往的時候,司薄宴對她總是淡淡的,可在物質上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她一直以為他只是迫於家庭的壓力,才不得不和她在一起,可直到他娶了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人,她才知道他對她是有那麼深的感情。

現在原本屬於她的東西,卻被另外一個人偷走了,她要怎麼吞的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