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窈以為司薄宴第二天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司氏,可沒想到他卻帶她直接去了江懷民所在的醫院。

“不要緊張。”

司薄宴握緊她的手,“我已經和許醫生打了電話,他會幫忙處理。”

江窈窈有些懵:“許醫生?”

這件事情怎麼又和許醫生扯上了關係?

“許醫生的老師是這間醫院的院長,他也在這個醫院掛名就診,檢視過江懷民的資訊,病人近期的確是有甦醒的跡象,或許我們可以從江懷民的身上入手。”

聽他這麼說,江窈窈大概明白過來。

“你的意思是,我大伯會醒?”

“嗯。”

司薄宴給她拉好衣服外套,又把車窗升上,“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別感冒了。”

那語氣,好像把她當成了什麼不會照顧自己的小孩。

江窈窈莞爾一笑,清麗的小臉瞬間明豔動人:“知道了。”

他總是有一種讓人不由自主心安的力量,他對她這麼好,這麼溫柔,她真的很難不動心。

車子停在了醫院外面。

司薄宴已經讓人特意盯著附近,避免有不懷好意的記者接近。

搭乘專用電梯,直達江懷民所在的樓層,江窈窈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

她沒有錯,自然沒有必要心虛!

剛出電梯,於微藍和江映雪和瘋子一樣衝了過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指責。

“江窈窈,這是你親大伯,為什麼私自把他送進手術室?他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於微藍心都懸到了嗓子眼,看著江窈窈的眼神滿是怨毒。

這個女人,竟然敢揹著她做出這個事!

“我要告醫院,沒有直系親屬簽字,就把我老公送進手術室!”

江映雪也想跟著撒潑,可看到江窈窈身後長身玉立的男人,維持著表面的淡定,不肯暴露自己的低素質。

“司少,你不要被江窈窈溫柔的表面欺騙了,她就是一個蛇蠍女人,我爸現在被她送進手術室,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來,我要告她!”

江窈窈被她們的指控逗笑了。

這兩個女人,還真的是母女,說的話都如出一轍,恐怕是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了吧。

她剛要開口說話,司薄宴已經把她護在了身後。

“醫生是我請的。”

司薄宴站出來,高冷清雋的身形立即壓制住了整個混亂的場面。

“江懷民是我妻子的大伯,也牽扯到她父親車禍的真相,她也很擔心江懷民的安全。如果出了事故,司家會負責,另外,”

他眼裡噙著冷意,“主治醫師說,在江懷民身上發現了時間不同的淤青,懷疑是江懷民的昏迷的時候遭遇到了虐待,這件事情,江太太,你作為妻子的難道就不知情嗎?”

江窈窈錯愕的看著司薄宴。

昨天她也注意到了江懷民身上的異樣,可沒想到司薄宴也注意到了。

他真的事無鉅細,樣樣事情都能注意到。

於微藍眼裡的慌亂一閃而逝,很快恢復鎮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先生昏迷這麼久,可能是長了褥瘡。”

“長褥瘡那就是你們照顧不周到,連護工都請了,還會出現這種狀況?”

江窈窈對她的說辭表示不信。

自己母親昏迷的時候,她照顧了很久,也特意囑咐護工記得給她翻身擦洗,從來沒有長過一點褥瘡。

除非,於微藍母女倆對大伯根本不在意,連帶護工也根本不上心!

懶得和於微藍母女倆爭吵,江窈窈拉著司薄宴走到最角落的長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