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司薄宴坐在輪椅裡,身上還穿著病號服,有些許凌亂,卻依舊出塵矜貴難掩氣質。

司老夫人腳步踉蹌連忙走過去,眼中淚光閃爍。

“你醒了,薄宴,你真的醒了。”

“奶奶。”

司薄宴無奈地笑了笑,聲音還有些乾啞。

顧不得寒暄,他直奔主題:“你送我的這份大禮,實在太讓我受寵若驚了。”

“咳咳。”

司老夫人不自在地咳了咳,示意王媽下去。

等客廳只剩下祖孫二人。

司老夫人才問:“奶奶知道不該做這件事情,只是她既然已經是你的妻子,自然也該承擔起責任。”

“她是被逼嫁過來的,你不應該強人所難。”

司薄宴拿了張溼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修長的指。

“剛醒就知道給自己老婆打抱不平了?”司老夫人笑著嗔怪,“那丫頭呢?”

擦手指的動作頓住了。

司薄宴臉上含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睡著了。”

“睡著了?怎麼會,我那個藥可是——”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司老夫人訕訕然閉嘴。

“下足了劑量是吧?奶奶,這樣對她不公平。”

想到開始女人隱忍難耐的樣子,司薄宴擦手指的動作更加用力,他不強人所難,卻也沒法對自己的“小嬌妻”承受那種痛苦而視若無睹。

所以只能用那種方式替她解決麻煩。

見自己孫子語氣不容置喙,司老夫人做出讓步。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個了,現在你醒了,她就是我們司家的大恩人。”

司老夫人喜不自勝:“等明天,明天我就開釋出會,太好了薄宴,奶奶終於能放心把司家交給你了。”

“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和您說。”

司薄宴抬頭,臉上清淺的笑意消失殆盡,周身氣壓變得低沉無比。

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微微僵直。

司薄宴開口:“我溺水的事情,恐怕不是意外事故。”

回到房間,司薄宴的冰冷低沉的氣壓漸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