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第1/3頁)

“什什麼？”

楚危說，“我……沒有。”

蘇堯堯：“你有，我知道，你也承認過，不是嗎？”

楚危被蘇堯堯一句話恍惚間說的失了神，說不出來話來。

氣氛就忽然冷凝。

陳晨露已經看出來不對提前離開了。

只剩下蘇堯堯和楚危，一個忽然又糾結起來，怎麼自己又想到了這個問題，一個忽然又疑惑起來，皇后怎能又提到這個事？

“不想說嗎？”蘇堯堯嘆了口氣，說：“我一直想糾正一下你的觀點。”

“……不需要糾正什麼……你應該也改不了……我”

楚危說。

“怎麼改不了？”

蘇堯堯說，“能改的！”

她說，“只要我還在，如果我在，我就不等看著你……落下去！”

蘇堯堯的眼睛好像是會發光，說：“我不會放任你沉默下去，我會讓你成為一個真的像是你自己想象之中的樣子！”

“就像是……你最滿意的那個樣子！”

陳晨露忽然說的堅定有力，好像是用自己沉穩的聲音給蘇堯堯一個成長的臺階，有了這個，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和未來才能變成健康而有力。

“那你來試試吧！”

楚危沉默了一會兒，說，“來試試吧，如果你能贏我，我什麼都由著你！”

蘇堯堯笑一下，“不是本來也什麼都由著我嗎？”

“是啊！”楚危打死來的精神好像是忽然散了氣，相視被抽乾了力氣，什麼血色都沒有的臉上露出來一個頹唐的表情，然後，緩慢的放鬆自己，喃喃地說了一句，“是這樣沒有錯啊！”

“……說的對，我能有什麼辦法和你交易呢？”

楚危說，“大概是吧，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我對這個世界的感情，和對你的感情，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

“哼。”蘇堯堯說，“嗯哪，我當然是早就知道了。”

“那你今天問我……又有什麼意思？”

蘇堯堯說：“是揭穿你的謊言！”她伸出手，指尖指向他，像是尖銳的利刃，刺破黑暗和偽裝出來的溫柔的表象。

楚危一驚竟然有些失色。

“你……什麼意思？”

他艱難的說道，語音顫抖。

“嗯呢，我是要告訴你，這個世界對每個人都很公平，對你公平，對我公平，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好……以前我知道你沒有認識到這一點，但是我沒有糾正，可是到了現在，我要清清楚楚的告訴你。”蘇堯堯說，“你……應該學著去熱愛所生活的世界，應該試著撿起來你丟落下來的東西，是對人的包容，對過去的釋懷，對除了我以外的世界的喜愛……很多很多，你已經失去了並且沒有意識到它的美好的東西！”

蘇堯堯語意從未有過如此尖銳的時刻，她表現出來的倔強和堅強簡直是深刻到讓楚危震驚。

“你……呵……我第一次知道你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楚危的聲音逐漸破碎悲涼，好像是已經忽然間發現自己逐漸失去了所有，“皇后，你終究是不理解我的。我竟然到了現在才明白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