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劉宏病危的訊息,整個洛陽城也是亂了起來。自從那廣宗的戰事結束後,在鉅鹿呆了幾日後的劉仁也就早早接到了洛陽劉宏派人送來的信件。

劉宏在信件中說十分想念劉仁,要他早日回京。

劉仁看完信後,也是明白了劉宏的意思。

那名送來劉宏信件的小黃門見著劉仁看完信件後,他也是邁步上前對著劉仁恭敬地說道:“中牟侯大人,陛下可是想念您想念得緊,不若今日大人?便隨奴出發,莫要讓陛下久等了。”

這黃門說完話後,劉仁心裡也是吐槽到,“後宮那麼多妃子宮女,這日夜笙歌的堂哥卻思念於我,真是令人覺得可笑。”

劉仁心裡所想卻是沒有暴露於面,他對著那名黃門笑著回應到,“我年邁的老母還尚在家中,不若信使隨我返鄉一趟,再轉還洛陽如何?”

似乎早就預料到劉仁所言一般,這名黃門笑著待劉仁說完話後,他也是緊接著向著劉仁說道:“中牟侯大人切莫擔憂,陛下說了,只要大人回京與他相見一面後,自然也可以再次返鄉。”

這黃門所言也是讓劉仁無計可施,不過也是讓劉仁不由得起了疑心,“為什麼這便宜堂哥如此急切見我?莫不是有什麼事情暴露了?”

“信使遠道而來,舟車勞頓應該有些倦憊,不若待明日再出發返回洛陽如何?”

劉仁說完話後,見著那黃門又想要說些什麼,劉仁也是開口繼續說道:“正巧明日盧師也要率軍迴轉,我與那位長輩也要好好道別一番。”

聽到劉仁提及盧植,這黃門卻是不敢再說些什麼。

畢竟上一個準備派來督戰的左豐可是屍骨無存,這件事到現在還沒有個準確的論調。

洛陽城中有不少人也是猜想那左豐是被盧植所殺。因此聽到劉仁所言,這小小黃門自然也是不敢對劉仁的想法說些什麼,不然到時自己怕也會是屍骨無存了吧。

帶著有些害怕恐懼的心,這黃門也是向著劉仁點頭答應了下來,“那便依中牟侯大人所言,明日再行出發吧。”

見著這黃門答應了下來,劉仁也是連忙讓人送他們下去休整。

待那些洛陽來的黃門與隨從被帶走後,劉仁也是閃進房內,藉著那張梁手中的令牌聯絡到了張梁。

此時的張梁正在河間郡守府內與劉陔等人交談傳道的事情。

聽到劉仁有資訊傳來,張梁也是趕忙掏出令牌看了起來。

劉陔見到張梁如此,他也是知道應該是自己兄長有什麼要緊之事,於是他也是靜待張梁的下文。

張梁仔細看過劉仁傳來的訊息後,他隨即也是向著坐在上首的劉陔說到,“大人,仙師說那漢帝突然要他儘快回京。因此仙師他要與老夫人聯絡一二,看能否能找些應對之策。”

聽到張梁所言,劉陔也是覺著事態緊急,隨即也是親自接過張梁手中的令牌,往自家府中跑去。

田豐幾人也是不好跟隨,也只得在郡府之中焦急的等待。

好在這郡守府離劉陔家的府院不遠。沒過多久,劉陔帶著那塊令牌,一路小跑地衝進了自家的院子中。

門前的門房見著自家主子如此火急火燎,也是不知所措。

在這門房回過神來後,劉陔已經從他的面前消失了身影。

一路小跑的劉陔氣喘吁吁的到了劉母所住的院子中。

院子內的劉母正坐在亭子之中休憩,見到平時儒雅的劉陔如此大失儀態的樣子,劉老夫人也是知道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發生,於是她也是喝退左右,等著劉陔走上前與自己言說。

不時,劉陔也就快步走到了劉老夫人所在的亭子內。

見著劉陔如此氣喘吁吁的樣子,這劉老夫人隨手拿起一塊錦布為劉陔擦著額頭上的汗漬。

“怎麼這麼著急?莫不是有什麼急事?”

劉陔接過自己母親手中的錦布,之後從自己衣袖中拿出張梁的那塊令牌,隨後他對著劉老夫人說道:“母上,兄長似乎遇到了麻煩,他有事要與你說。”

知曉劉仁神異的劉老夫人接過劉陔遞給她的令牌看了起來。

透過令牌探查到外面變化的劉仁也是牽動靈霧幻化出了個分身,而後從令牌之中鑽了出來。

劉仁如此突然的舉動,嚇壞了手拿令牌的劉老夫人。

不過好在這庭院中沒有他人,不然說不得又要從府中傳出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