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劉仁告別後,這趙忠沒回靈帝身邊侍候。而是坐著一輛馬車出宮而去,這馬車輾轉幾番到了張讓的侯府後院。

下了馬車,有著富態的趙忠便被府中的僕役引進了張讓府上的書房中。

到了書房中,已經有了十餘名人在等候,張讓也在其中。

看到趙忠來到,張讓便開口說道:“除了正在當值的宋典、郭勝沒來外,人都到齊了吧?”說罷便環看了四周。

張讓看到該來的都到了,便對著已經坐下的趙忠說道:“趙大人,這劉仁你覺著如何?”

這趙忠回道:“張侯爺,這劉仁我覺著不錯。雖說缺乏禮數,但為人機敏不像是個鄉野村夫。而且貌似陛下對其很是看重,今還讓這劉仁做大殿下的老師。”

聽到趙忠說完這話兒,張讓便張口說道:“那咱可不能讓這大將軍把這能籠絡陛下的力臂攬入懷中啊,不然日後咱們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這張讓所說的日後,也就是靈帝賓天之後。可能這些外人並不知道,看似健壯的靈帝此時身體的根本已經被酒色掏空。

缺乏了身體的根本,雖說靈帝如今還在壯年,但身體卻時常會感染上些小毛病。他們這些長期侍候在靈帝一旁的內侍們確實早已知曉,因此這些時日裡也是更多地交結些黨人以備後患。

畢竟這何大將軍素來與自己等人不和,平日裡也是多次與其爭吵過。日後若是這大殿下繼位,那麼自己等人也差不多要到了黃泉末路。

“前些時日陛下身邊無甚可堪重任的親眷,畢竟那河間王年歲尚淺。陛下又好遊玩,因此這陛下才把朝政大權分與外戚和我等。如今來了個劉仁,這劉仁年歲已足。經過幾年曆練,藉著陛下親眷的身份,陛下再給他輔以些忠於陛下的漢室老臣,那也能當得起這朝堂重任。如今這世道,那屠豬賣狗之徒都能立於朝堂,這生於鄉野的陛下親眷也未嘗不可。”張讓開口說道。

說罷此話後,滿堂皆是鬨笑之聲。這些閹黨之徒嘲笑別人屠豬販狗之徒卻不想自己也本是地位低下之人,若不是這靈帝安於享樂,這朝堂中哪能見到他們的身影?

這十餘人商談一番後,便準備交好劉仁,以求一起打壓何進為首計程車族黨人。

此時的劉仁早已到了醫館。

見劉仁回來後,那醫館中的僕役便趕忙拿著蔡家小姐送的請柬遞給了劉仁。劉仁拿在手中,聽著僕役訴說當時的情況,心中便有些計較。

自己救的難不成是那蔡伯喈?寫飛白體的那個?那意思說他的女兒也就是蔡琰?那我幫劉範那小子可得好好說上門親事啊,可不能讓河東衛家那個肺癆鬼拱走這棵好白菜啊。

劉仁知道蔡邕此人是因為蔡邕的女兒。在以前,他從一本書中看到蔡文姬這樣悲慘的奇女子,於是便好奇的查了下有關資料,便知道了蔡邕。

思量了一會兒,劉仁便打定主意,準備明日帶些禮物去蔡府拜個門。定親這事還是得慢慢來,先處好關係日後再說也行。

主要這事就是不能讓這河東衛家搶在前頭。看來明日還是得帶著劉範這小子一同前去,先提前見見老丈人也行。

想到這裡,劉仁嘴角露出異常奇怪的笑容。

讓一旁的僕役心中一震,思索著自己幾日的行事,深怕自己犯了劉仁的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