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劉焉走後,靈帝面帶微笑的向張讓問道:“阿父,我這族叔送了多少財物於我?”靈帝自身長時間的驕奢淫逸、揮霍無度,讓宮內府庫的錢糧一天天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而國庫則為國之根本,靈帝自是不敢隨意動用,因此這些臣子“上供”的財貨就成了靈帝的主要收入來源。

畢竟稅收和他國朝貢的錢糧需要大量的時間才能收入宮內的府庫,且還要分出大頭存入國庫之中。

這樣一來,長時間過著驕奢淫逸的生活的靈帝,早就陷入了入不敷出的經濟困境中。

如此這般,靈帝自然是對臣子送上的財貨十分的在乎,這可是關乎他自己是否能夠繼續著他那奢靡生活的根本所在。

畢竟靈帝若不是為了支撐自己奢靡的生活,也不會讓張讓等人收受賄賂,買官賣官了。不然就憑張讓這幾個閹人,也不敢自作主張地向靈帝提官要位。

這一切都是經過靈帝劉宏的默許後,才讓賣官販爵成為洛陽的常態。而那些黃門本就是為靈帝辦事,靈帝自然會從手指縫中露些湯汁予他們。

就像獵戶帶著兇猛的獵犬進林捕獵一樣。每當打到獵物後,肉與毛皮獵人留作自用。而獵物那些剩下的骨頭殘渣,獵戶一般都不吝丟給為捕獵奔走的獵犬。

聽到靈帝問話的張讓,低著頭拱手對著靈帝回道:“陛下,宗正大人帶來了兩車蜀錦。錢糧莫約有著十幾車,看來宗正大人這次可是下了狠心啊。”

聽完張讓的話,靈帝開心的大笑了起來,那爽朗的笑聲迴盪在這西苑河池之中。

看到靈帝今朝的心情不錯,張讓開始舉薦些“賢人良士”起來。君臣二人一前一後一唱一和地往深宮走去,像極了獵戶帶著獵犬巡山的模樣。

此時的劉焉父子坐著馬車回到了自家府宅,一路上劉焉沉默著沒說什麼。

劉範心中打著嘀咕,害怕劉焉生氣。畢竟劉焉這父親並不想讓自己領這受苦受累的活計,自己卻在靈帝面前沒有規矩地開了口。雖說靈帝並未懲罰自己肆意開口插話,反倒是很高興自己能接受騎郎將這個職位。

劉範本以為自己的父親並不高興,甚至做好回來捱罵的準備,沒想到劉焉倒是看得很開。

跟著劉焉到了他的書房,劉焉只是讓他日後好好操練騎衛護衛陛下,其他的一概不談,就這樣的隨了自己的心意。

從書房出來後,劉範開心的背扣雙手,邁著大步去演武場尋劉仁去了。

來到演武場,就看著自己的二弟穩穩地扎著馬步,一旁的劉仁則是吊兒郎當地吃著瓜果。時不時用他那雙帶著劍眉的雙眼瞥向劉誕,似在起著監督的作用。

看到這樣的劉仁,劉範沒好氣道:“你讓我弟這七八歲的孩子這樣鍛鍊,你自己在一旁悠閒地看著,這樣不太好吧?”

聽到聲音後,劉仁轉頭看到劉範說道:“練武就得從娃娃抓起,不能輸在起跑線上,這道理你應該懂的啊。我這也不是沒事做,你去宮裡的時候我到醫館看過了。那裡還沒修繕好,我得過兩天才能開工。”

劉仁二人在演武場內掰扯著,遠在益州的呂宇卻沒兩人那麼輕鬆。

呂宇用著先前在村子裡劉仁教過的訓練方法,訓練最近召集完畢的三千名壯丁。這些壯丁都是陳大人從鄉野間抽出的兵丁,明面上是為了防止匪患組建的騎兵隊,實際上是劉仁和劉範所組建的私人武裝。

這件事要從之前陳大人看完信說起。

那天陳大人看到呂宇帶著鄉勇們站在自己身後很是詫異,隨後呂宇示意他審閱自己手中的信件。

陳大人慢慢開啟劉仁留下的信件,看了一會兒,膽小的陳大人背後驚出一身冷汗。

劉範信中所言大概意思是讓陳大人做自家的門生,而且和他陳訴朝堂上閹黨認錢不認人,何大將軍剛愎自用且重視門第。唯獨他劉範與朝堂上兩派不同,而且自家有著宗室的優勢。

讓陳大人分清利弊後做下決定,如果願意投拜門下便按信中所寫一般留下呂宇等人、建立軍屯;訓練、組建騎兵等到日後為自己所用。如果不願,便讓呂宇等人追上自己的車駕。

本就出身小門小族的陳大人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次攀上高枝的機會,畢竟自己本就有“把柄”在劉範手中,且陳大人自己心中早就對宦官的仗勢欺人和何大將軍的狗眼看人低頗有怨言。

如今有大人物拋來橄欖枝,陳大人自然是樂意接受的。畢竟劉範代表的可是劉焉,怎麼能讓人不重視呢?

在這之後,陳大人便向上級申報一隊三千人的騎兵編制,說是用於清剿馬匪。使了些錢財便很快地得到了批准,而那軍屯之策就更為簡單,在陳大人自己的治下自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畢竟上頭那些官員不是忙於享樂,就是忙於剝削,哪有時間關注下面郡縣的新政。這樣一來二去,陳大人所管制的漢中郡慢慢地實行起軍屯的政策。

在陳大人選擇投靠劉範後,他與呂宇便成了同僚。因此也是時常和呂宇商討些細節,這一來二去兩人便熟絡了起來。

這陳大人本是洛陽邊一小族的旁系,名叫陳冉。早年憑藉著些許機遇在洛陽城中官署做過小吏。只因善於鑽營,官位節節高升。

在洛陽城中呆的久了,這陳大人自然討厭那種朝不保夕的感覺。畢竟在這城中沒什麼靠山,官位很難再有所進。

於是陳冉拿出自己在洛陽積累多年的身家,向閹黨換了個偏遠郡所的郡守。

到了治下,這陳冉也沒做什麼坑害百姓的事情。只不過為人懶惰,常常不理政務。而且常常向那些鄉紳們伸出毒手,換著法子討要“錢糧”。

在京都多年的陳大人自然是知道百姓大部分只夠溫飽,只有那些鄉紳大族才有用不完的錢、吃不完的糧。

因此在治下,陳冉常常劫富接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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