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去哪了,咋不見了?

董蘊一臉懵,不過想到門口鬥毆的一群人,就沒敢耽擱,匆匆忙忙跟上大部隊。

至於陳雪林,稍後再找吧!

那麼陳雪林去哪了呢,當然是喊廠區的同志們一起看戲呀!

她裝作一臉驚恐地跑到生產車間門口,扯著嗓子喊:“快來人呀,於曉寒出事了。”

“啥,出什麼事了?”

車間立馬有了回應,可陳雪林沒再回答,立馬閃身躲到樹後。等人呼呼啦啦跑出去一段距離,她才慢悠悠跟上,一臉笑意地看著外頭。

陳雪林也去看熱鬧了,不過是在眾人之後。被擋得嚴嚴實實,啥也看不清,卻能從大夥兒的交頭接耳中,還原個七七八八。

前面,紡織廠眾人見一群漢子拳打腳踢於曉寒和一個女人,趕忙上前拉架。因為人多,倒是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可還沒看清被殃及的池魚,劉家人就扯著嗓子喊:“紡織廠的領導欺負人啊!沒天理呀!”

“別嚎了,你們無緣無故上門打傷我們廠裡員工,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咱今兒就去派出所裡說道說道。”趙大生被推到最前頭,看著亂作一團的現場說道。

劉春苗抱著狗蛋上前,目光裡滿是悲傷:“你是紡織廠的領導嗎?”

趙大生點頭:“我是廠長,這位女同志,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說!”

劉春苗瞅了劉老頭一眼,見自家老爹點頭,才哭著說:“於曉寒是我男人,他娶了我後一走好幾個月不回家,在外頭找了工作也沒回去說一聲,還跟這個小狐狸精勾勾搭搭。

這位領導,你們廠裡的女同志不簡單啊,專門勾引別人物件,你可得好好收拾她!”

趙大生見對方詆譭自己廠裡的女同志,一臉不悅:“這位女同志,話可不能亂說,你說於曉寒跟人亂搞,有證據嗎?沒有的話可是汙衊,要坐牢的!”

重點不是於曉寒,而是廠裡的無辜女同志。

“當然,我這裡還有照片呢!”劉春苗看向劉麥苗,劉麥苗趕忙從兜裡拿出信封來。

趙大生接過信封,看著裡面的照片,狠狠地皺起眉頭。

人,確實是於曉寒,背景也確實是他們紡織廠。可照片上的女人明顯不是同一個人,再說,也不是眼前這個女同志啊。

對了,這位女同志,咋不像他們廠裡的人捏?難道是臉被打腫了,他沒認出來?

趙大生心中疑惑,看著程熙齡問:“你是哪個組的?”

程熙齡被人打得,整個人都懵了。被問話的時候,腦袋暈乎乎的,耳朵也嗡嗡響。

還是被旁邊人提醒了好幾遍,才明白髮生了什麼。可她身上太疼了,都沒力氣說話。

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包裹裡取出一封介紹信,還有一張車票。

趙大生滿臉疑惑地接過來,看過後大吃一驚:“這是京都來的知青,你們咋把人家打了?”

“啥,知青?不可能吧!知青咋跟於曉寒勾勾搭搭?”上河村的記分員絲毫不信。

趙大生把介紹信和車票遞給對方:“你自己看!人家剛下車就被你們打了,你們說說,怎麼辦吧!這可不是我們廠的員工,人家要是不滿意,你們都要進局子的。”

說完招呼陳大爺:“老陳,麻煩你去找趟楊所長和知青辦的唐主任。”

事情涉及到知青,可不是他一個廠長能處理得了的。

上河村眾人一聽這話,都慌了:“別呀,俺們不是故意的,咱私下處理成不成?”

趙大生搖頭:“抱歉,這個我處理不了,畢竟這位......哦,程知青,不是我們單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