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概是叫這個名字吧。”‘貝卡斯’錯愕而又木訥地應了一聲,他那一問三不知的樣子似乎又勾起了我的疑慮。

“然後呢?!”我急切地追問道。

“儘管那張所謂的‘奧利哈剛的結界’能夠極大提升決鬥怪獸的攻擊力,不過以我‘決鬥怪獸之父’的身份,尚且還能透過‘卡通世界’的效果和她周旋一二。”說到這裡,‘貝卡斯’如同慶幸地一般,自顧自地鬆了一口氣。

不過,接下來,他便猛地話鋒一轉。

“可是,好景不長……”

“一位無論是長相還是年齡都和城之內神似的男人出現了……他自稱是‘多瑪’集團的骨幹——‘多瑪三騎士’,名字嘛,依稀記得是巴龍吧。”

“然後呢?你是怎麼被抓的……”我懷疑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忌憚之色。

“然後……唉!”‘貝卡斯’的眼神中閃過焦慮與落寂,最終化作幽幽一聲長嘆,緩慢而又沉重地吐露出幾個字:“因為她被抓了!”

“她?”我微微歪著頭,疑惑地看著‘貝卡斯’。

“我曾經的愛人罷了!”‘貝卡斯’滿臉凝重地看著我:“後來的事情……不說也罷!你大概也能猜到了,須藤boy。”

“然後,你便是為了愛人的安危,主動放棄了抵抗,對吧?”我單手托腮,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貝卡斯’,猜測道。

‘貝卡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真的嗎?”我還是不太願意相信。

“貝卡斯”瞬間便急了,他有些慍怒地嚷道:“你覺得我會拿自己女友的生命作為賭注嗎?!當然是真的!”

“呵”我淡然一笑,看到他的反應,我總算也是放心了不少。

“你女友的名字——應該是辛蒂亞吧。”

“你知道他的名字?!快說!她現在怎麼樣了了?!”‘貝卡斯著急地嚷道。

“放心,她很好。”我輕描淡寫地岔開話題:“畢竟是我將她復活的,也得本著幫人幫到底的原則不是?”

“將死人復活?!這怎麼可能呢?!”‘貝卡斯滿臉愕然地看著我。

“我原本以為這的確是不可能的……”說著,我自顧自地唏噓一聲,隨後便話鋒一轉:“不過,大概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吧。不!應該是即使你不認識我,也應該認識我手中的這把劍,是吧?”

說著,我自顧自地把劍柄拔高了一截。

‘貝卡斯’隨即滿心詫異地看了過來,不可思議,支支吾吾地說道:“這是……冥界審判官的劍!”

“哦~你知道?”我明知故問道。

“嗯!”‘貝卡斯’微微顫著聲音,滿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我,自顧自地說著:“不過,據說那個所謂的‘冥界審判官’不是已經消亡了嗎?怎麼會……”‘貝卡斯’欲言又止。

“嗯~”我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微微一笑,自顧自地攤了攤手:“然後呢?關於我的事情,你又知道些什麼,亦或者是,你還知道多少?!”

“傳說中,這位閻羅大人,生性多疑而孤僻。與明面上執掌冥界的法老王不同的是,冥王閻羅其實是冥界暗處主管殺伐的審判官!因為他疏於露面,我對他也是相知甚少。”

“只是知道他是一位固執到近乎於迂腐的完美化模板主義者,在他的認知裡,世界本就是非黑即白的。人也必須是非善即惡的。”說著,‘貝卡斯’下意識般地眉頭緊蹙,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惋惜之色。

“咳咳咳!”

‘貝卡斯’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後來,他發現人根本就不能夠用確切的善惡來籠統的概括,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好人。也許是他受不了這個骯髒而虛偽的世界,在人們的惡意之中漸漸消亡,最終遁入時間長河,不知所蹤了。”說著,‘貝卡斯’不停地無奈搖頭,唏噓不已。

聽到這裡,我微微地愣住了。眼角不由自主地落下一滴眼淚,好像想起了什麼久遠的事情一般。

半晌,我的嘴角漸漸地泛起一絲絲弧度,從牙縫中緩緩地擠出一抹苦笑,在這一刻,我似乎終於釋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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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與動物最大的不同大抵就是因為感情吧。因為感情,善良的人可以為了自己的私心而作惡;同樣的,極惡的人也可以為了自己所珍視的東西暫時變得善良。

其實,這世間本就不是善良的,更是不存在那純粹的善良。因為,再怎麼善良的人也需要進食來補充能量,從而維持住自己的生命體徵。而進食,恰恰就是生命體的本能。從另一個方面來看,進食本就是在掠奪他人的勞動成果!

那些素食主義者是在掠奪植物的光合作用所產生的勞動成果。而那些肉食主義者,更是在殘害著其他動物的生命!

所以,收起自己那自以為是的善良吧。世界本無善良,善良只是粉飾太平社會的工具而已,當災難降臨,善良終究還是不堪一擊!

健全的人格亦正亦邪,飽滿的人生譭譽參半。其實,善惡又能如何呢?

我只知道,人善被人欺,人惡遭人避。如果是至善,自然會感受到被人欺辱的無助。相反,如果是極惡,自然會感受到被人排擠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