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是李家的掌權人,也是上江執政官。他突然橫死,對於李家是個無比沉重的打擊。作為被害方的李家,當然是怒氣沖天。他們發出誓言,要和顧家死磕到底。

上江的是許多豪門,也都紛紛對李家發出了慰問,表示了支援。顧家的強硬行動,已經激起公憤,觸碰到了他們的底線,絕對不能容忍!

金陵的顧家知道訊息後,也是焦頭爛額。顧濤闖出這麼大的禍,事前卻誰也不知情。誰也不知道顧濤到底想幹什麼。更不知該如何收場。

上江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這種情況下,任何不慎重的舉措,都可能導致災難。顧家上下緊急磋商後,決定做出讓步。

畢竟,公開的驅車撞人,是對各大豪門的挑釁。換做是誰都無法容忍。不管顧濤是出於什麼目的,什麼理由,都必須為此負責。

顧家可以保他,付出的代價卻是和上江所有豪門結仇。一個不成器的子弟,可不值得付出如此巨大代價!

所以,第二天的天還沒亮,顧家第二代的長子顧海就到了上江。

顧海不是第一次來上江,他卻是第一次來上江第一醫院特殊監護室。

窗戶上都有內外兩層鐵柵欄,房門也的防盜的厚實鐵門。門口還有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瞪大了眼睛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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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一頭,同樣有四個警察在值班。

出了這麼大的案件,顧濤作為兇手,不能出任何意外。沒人敢有任何懈怠。

顧海的身份不同,又有金陵府下批的探視檔案,這才能進入這間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顧濤,這會已經清醒了許多,恢復了基本的神智。他隱約記得自己做過什麼,這會也是滿心沮喪後悔。

看到顧海進來,顧濤眼睛一亮,急忙坐起來道:“大哥,我錯了。救救我……”

顧海走到床邊的椅子坐下,神色淡然的道:“我和你說過,我們顧家子弟,哪怕是死也要死的有風度。不能丟了顧家的臉。你這樣驚慌失措,太丟人了。”

顧濤從小就被顧海教訓慣了,對於這個親哥特別敬畏。他急忙坐直了身體,勉強壓下急躁慌張的心情,儘量放慢語速說道:“大哥,我可能是被鬼迷了心竅。這一切不是都不是我想做的。”

“這個解釋,上江人只怕不能接受。”顧海冷然道。

顧濤也很無奈,他叫上薛立峰一起吃了藥,本想著等高正陽出來就開車撞死他。反正就是交通肇事罪。至多三五年,然後就能判個緩刑。

不行的話,還可以用薛立峰頂缸。

顧濤計劃的很好,也完全是按照計劃做的。但他怎麼也弄不明白,他明明撞的是高正陽,怎麼把李江撞死了!

但他吃藥了,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別人更不會信他。

當著顧海的面,顧濤也不掩飾,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他最後強調道:“當時我就是看到了高正陽,沒錯的。真是中了邪一樣!”

顧海脫下手套,輕輕撫摸著顧濤瘦削的臉頰,他柔聲道:“不管如何,這件事我會追查到底。”

顧海常年帶著手套,手細潤白皙,比絕大多數美女的手還好看。只是他右手少了一根小指,整齊的斷處看上去就像是刀削的一般。

顧濤知道,顧海是有嚴重的潔癖,所以才常年帶手套,到不止是為了掩飾手上的殘疾。他最厭惡就是和別人身體有近距離接觸。

被顧海撫摸臉頰,顧濤沒有感動,只有無盡的驚恐。他大叫道:“大哥,我是你親弟弟啊!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情緒激動的顧濤,眼淚鼻涕都一起下來了。

顧海有些嫌棄的收回手,他冷然道:“你是顧家子弟,不要丟了顧家的臉。”

說著,顧海戴上手套,對身後助理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