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徐友通進入金桂殿的大門,月天信從裡面走出來,他臉上帶著優雅笑容,博袍玉帶,一派瀟灑翩翩的樣子。

月天信爭奪皇位失利,自覺也鬥不過月輕雪,索性跑到火焰島擔任特使。這兩年到也是過的很瀟灑開心。他交遊廣闊,到是和徐友通一起喝過幾次酒。雖說不上多熟悉,卻能輕易叫出對方的名字。

“見過王爺。”月天信到底是皇子,月輕雪登基後,封了他做信王。雖然事情有些緊急,徐友通也沒失了禮數。

不等月天信發問,徐友通又徑直說道:“在下此來,是為了朱將軍傳訊。”

月天信也有些好奇,他和朱景宏沒有交情,這個特殊時候,朱景宏找他幹什麼?想求助麼?他到是知道,高正陽就是約了朱景宏見面,才在紫燕山遇伏。

按理說朱景宏應該是和火國皇族一夥的,但看徐友通這個樣子,似乎情況又有些不對。

“有一位燕飛虹姑娘失蹤了,想請王爺幫忙。”

聽了徐友通的話,月天信更有些迷惑,朱景宏是瘋了麼,什麼燕飛虹和他有什麼關係。怎麼會找他幫忙。他心思一轉,馬上猜到燕飛虹應該是和高正陽有關係,所以,朱景宏才跑過來讓他幫忙。

月天信心裡暗罵:“這和老子有什麼關係!朱景宏可恨啊!”

徐友通可不管月天信有些難看的臉色,繼續道:“燕飛虹是高宗主的朋友,所以,此事一定要請王爺出手才行。”

月天信恨不能堵上徐友通的嘴,這種機密事情怎麼能在大門口大聲說出來。而且,他厭惡高正陽,到恨不得他死了。更不會管什麼燕飛虹!

“此事還請王爺多費心。”

徐友通抱拳施禮:“在下先行告辭。”

月天信目送徐友通離開,臉色陰晴不定,他還是有些弄不懂。他問道:“陳師,朱景宏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月天信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位羽衣星冠的道人,他腰配青銅符劍,手持白玉柄的拂塵,面若滿月,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此人正是龍虎山大天師陳鶴玄。

當初他鼓動雲九天去神武擂臺擊殺高正陽,結果,雲九天一敗再敗。最後陸九淵不得不露面,把太極陰陽劍印送給高正陽,才把雲九天換回來。

這事情本來是怪不得陳鶴玄,但眾人都覺得他很晦氣,處處排擠他。雲九天也不想看到陳鶴玄,就把他打發到了月國。

道門在月國勢力龐大,但因為月輕雪登基稱帝,道門的勢力大挫。道門也不想往月輕雪身邊湊,陳鶴玄覺得月天信性格沉穩,胸有城府,也算個人物。就主動投靠了他。

陳鶴玄堂堂大天師,九階強者。就算是投靠皇帝也會得到禮遇。何況是不太得志的月天信。很自然的,他得到月天信的信任和倚重,尊為師長,幾乎所有事情月天信都要和他商量。

陳鶴玄跟著月天信在火焰島也待了一段時間,對這裡的情況極其瞭解。他一擺拂塵道:“大概就是跑過來表個態,主要是給高正陽看的。”

“高正陽死活還難說,朱景宏有些太著急了!”

月天信嘖嘖稱歎:“他對高正陽到是有信心!”

“朱景宏和高正陽見面,不是火國皇族安排的。既然見面了,大家就會覺得他們兩個有勾結。朱景宏這次可是掉到了大坑裡!”

陳鶴玄有些好笑的道:“朱景宏等了三天才表態,其實已經有些晚了。不過,高正陽這人做事到也很大氣,也不會計較這些。”

“陳師,你覺得高正陽真的能脫身?”

月天信有些難以置信的道:“這可是鎮國神器,當年殺神誅魔,無所不能。高正陽再厲害,也頂多是個聖階!”

“高正陽不能以尋常道理去計算。何況,鎮國神器再厲害,也要受天地元氣法則制約。現在天地能只能容納聖階力量。再強的力量也會被限定。何況,神器也要看什麼人來用。火國強者都快被高正陽殺光了,哪裡能找到人駕馭神器!”

陳鶴玄看著遠方巨大火柱,搖頭道:“外強中乾,駕馭神器的人撐不了多久了!”

月天信不甘的嘆氣:“難道這次又讓高正陽逃過一劫?”

“本來就沒多少希望,只是火國皇族臨死前一搏!”

陳鶴玄正色道:“這次奈何不了高正陽,他的氣勢會更盛。你就不要想著和他作對了,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信王吧。”

“陳師,高正陽囂張跋扈,手段酷烈,是天下大害。難道陸天師他們就放任不管了?”

月天信實在是無法理解,高正陽差點就殺了雲九天,他又是佛門宗主,和道門勢同水火。道門有兩個聖階強者,卻忍氣吞聲,這膽子也太小了吧?

陳鶴玄好笑的搖頭:“紀元輪迴,天地鉅變,我等自顧不暇,哪有閒心去找別人拼命。高正陽再如何跋扈,也終究是人族。而且他的立場堅定,可比你們這些皇族強多了……”

月天信被說的臉有些發熱。六國皇族享受了萬年的特權,早就被榮華富貴把根子都腐蝕爛掉了。雖然強者層出不窮,精神意志層面卻差了許多。個別的突出強者,也無法違背整個階層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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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國的皇族,暗地裡都不知藏著多少陰暗齷齪。勾結魔族,在皇族看來不過是權謀而已。只要能保證皇族權勢,即使是人族都死光了又有什麼關係。

月天信是皇族的一份子,自然知道這些骯髒的勾當。他本來也不覺得有什麼,可當面被陳鶴玄指出來,臉上就掛不住了。他辯解道:“我們也是未雨綢繆,苟且偷生才有再次崛起的機會。身死族滅,就再沒有任何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