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須找維爾福檢察長問清楚。

當年到底該死地發生了什麼?!

被夏爾這麼無禮地對待,維爾福夫人臉『色』也發白了,她咬了咬牙,正準備公開大罵,讓在場的所有人看到,而這時候,她的丈夫突然扯了一下她的手。

“愛瑪,讓我和夏爾談一談吧。”維爾福檢察長長出了一口氣。

“傑拉德?”維爾福夫人有些意外,她看著丈夫,而維爾福檢查長則再度點頭表示了自己的意志。

維爾福夫人也吸了一口氣,平復住了自己的情緒,接著,她像是換了一張臉一樣,滿面笑容地看著夏爾。

“夏爾,我和您妹妹一起回去吧,她很可愛,至於我的丈夫,我先交給您了。”

此時的她,表面上猶如是參加完宴會之後歡快而歸的貴『婦』人一樣,而夏爾總算也給面子,極為禮貌地跟她行禮,然後牽著她的丈夫走向了自己的馬車。

夫人一直帶著笑容,陰沉地看著丈夫和少年人離開的背影。

她當然看得出來,丈夫今天魂不守舍。

而且,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丈夫為什麼這麼受打擊——畢竟,她已經和檢察長結婚十幾年了,丈夫過去的事情,她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她沒有興趣為了那些過去的破事去追究丈夫或者生悶氣,所以從來不多問也不多說,對她來說,經營好現在的家庭,照顧好自己的親兒子愛德華,一切就夠了。

但是她沒有想到,丈夫居然這麼相信這個少年人。

在這個陣腳大『亂』的時候,居然還會去跟對方求助。

他憑什麼?就因為姓特雷維爾嗎?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她在心裡思索,但是卻也找不出頭緒來。

就這樣,夏爾帶著垂頭喪氣的維爾福檢察長走上了馬車,而他的妹妹則跟著維爾福夫人一起回城,夏爾給自己爭取了至少半個小時的時間來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間很充足,所以在馬車啟動之後,夏爾也沒有著急問,兩個人就這樣坐在坐墊上,隨著馬車一路前行。

直到路上的車輛和行人開始稀疏,只有暗淡的馬燈在不遠處若隱若現的時候,夏爾才重新開口。

“請告訴我吧,您又有什麼黑歷史了?那個嬰兒,到底怎麼回事?”

維爾福檢察長還是沉默無言,似乎還在消化剛才受到的打擊。

而夏爾也不打算再客氣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跟我耍手段?”少年人怒喝了一聲,然後抬起手來揪住了對方的衣領,毫不客氣地將他推到了車廂的內壁上,撞出了哐當的聲響。

這一下撞擊很重,維爾福檢察長的右邊腦袋上鼓起了一個包,疼得他齜牙咧嘴地喊了出來,但是夏爾並沒有多少憐憫。

他絕對不會可憐這個傢伙。

維爾福檢察長沒有反抗,反而也許是劇烈的疼痛的緣故,他要顯得清醒了不少。

“一切都是我犯下的罪孽啊……”他一邊呻『吟』,一邊長嘆了口氣,“上帝啊,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個嬰兒是你的?”夏爾鬆開了手,然後冷冷地看著對方問。

“我……我當年確實在那裡埋下了一個孩子。”維爾福檢察長點了點頭,然後艱難地回答,“那是一個私生子。”

“我猜也是……要是婚生子你可不需要裝在匣子裡埋掉。”夏爾冷笑了起來,然後再問,“那是你和誰的?”

檢察長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顯然這個可怕的問題讓他很不安。

夏爾又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衣領。

“是不是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才會知道,現在你惹上了大麻煩,而只有我才能幫你從這些大麻煩裡面走出來!?”

夏爾這惡聲惡氣的怒斥,讓檢察長的心理防線終於被擊破了。

他痛苦地捂住了臉,不得不面對自己曾經犯下的罪孽。

“我……我和愛米麗的。”

還沒有等夏爾再問,他就主動解釋了,“就是現在的唐格拉爾夫人。”

“唐……唐格拉爾夫人!”夏爾被這個意外的訊息弄得有些目瞪口呆。

也就是說,當時兩個人都是各有婚姻,然後混在了一起,生下了一個私生子,接著這個私生子剛生下來就被維爾福檢察長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