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她的臉上就浮過了一絲烏雲,然後有些緊張地看了看夏爾。

“不過。哥哥,我看到有些別的報紙上面,好像有人在攻擊總統和爺爺啊,說他們背叛了共和國的理念,去鎮壓同樣的共和人士,充當教皇陛下的劊子手什麼的……”

一聽到這話,夏爾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這是什麼話啊!”他怒斥了一聲。“將士在前方為國浴血拼殺,在後方卻總有些人要說怪話,打擊軍隊計程車氣!呸!我們遲早要收拾了他們!芙蘭。你不用把這些人當回事,他們都是一些不愛國的人,他們都是些懷中!呸,以後我會讓他們嚐嚐誹謗我們一家人的代價的!”

這話其實也批評地沒錯。實際上來說總統和老侯爵確實就是充當了鎮壓革命的劊子手。不過夏爾當然不會承認這一點了,尤其是當著自己妹妹的面的時候。再說了,路易波拿巴和特雷維爾祖孫兩個,本來就不是什麼共和分子吧,也沒有義務去遵守什麼共和派的清規戒律。

看到夏爾如此疾言厲色,芙蘭有些畏縮地眨了眨眼,不過他如此堅決地反駁,也讓芙蘭內心中的不安漸漸消去了不少——可沒有幾個人喜歡自己的爺爺被人叫做“劊子手”的。“我明白了。先生……爺爺是辛苦為國效勞,那些攻擊他的人都是壞蛋。”

“就是這樣的。芙蘭,”瑪麗在附和了一句,“別把這些小人的話放在心上。”

經過了夏爾的解釋之後,芙蘭明顯釋然了不少,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後,她又看向自己的哥哥,提出了一個請求。

“先生,雖然之前寄過了幾次信,但是這兩天我想給爺爺再寫一些家信,順便給他寄一些我自己買的小禮物……您看可以嗎?”

“這個當然沒問題。”夏爾馬上答應了下來,“我會安排人幫忙夾帶一下的,只要禮物不是太大太重就可以了。”

“當然不會特別重了!”芙蘭連忙回答。“謝謝您,先生!”

然後,她輕輕打了個哈欠,看了看旁邊的座鐘。“啊,都已經這個時間了啊!果然有些困了啊。”

“嗯,確實很晚了,我先去休息了,大家晚安!”瑪麗馬上感覺到了好友的意思,於是就提出了告辭,然後馬上離開了。

在她離開之後,夏爾和芙蘭兩個人單獨呆在房間裡,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一晚的事情,心裡頓時就又滿是尷尬,當他準備同樣也告別的時候,芙蘭突然遲疑著開了口。

“先生,真的很抱歉,那天晚上我昏了頭,說了些傻話,您不會放在心上吧?”她低著頭,好像十分慚愧於自己當天的衝動一樣,“那只是我一下激動,說出了一些過頭的話而已,您別生氣……”

夏爾再次被驚呆了。

難道那天真的是自己誤解了妹妹的話?

對的,一定是這樣的,她只是激動過頭了,說了一些傻話而已。我怎麼能夠懷疑自己唯一的妹妹呢?她一直都是好孩子,以後肯定也會的,他告訴自己。

突然之間,他整個人都如釋重負,好像輕鬆了不少似的。

人總是會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情。

芙蘭慢慢地走了過來,然後伏進了夏爾的懷裡。“哥哥,您一定不會生我的氣吧?”

“傻孩子,當然不會了。”夏爾伸出手來,抹了抹妹妹的頭。

“太好了,謝謝您!”芙蘭頭埋得更加深了。

多好的孩子啊!這一瞬間,夏爾趕到了由衷的幸福。

…………………………

很濃烈的香水味。

是夏洛特的嗎?

不,夏洛特是不會用這麼廉價的東西,她從來都只用最貴的,這絕不是她。

那又是誰呢?

是哥哥另外找了情人,還是隻是在應酬中逢場作戲而已?

不行,不管是誰也不行。

芙蘭一邊微笑著,一邊在心裡暗自揣度,竟然連一絲一毫的異常都沒有顯露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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