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啊,我也記得。那時候她哭鬧得可厲害了……最後還是沒辦法帶她一起出去了。”夏爾也回憶起了什麼,臉上不禁又笑了出來,“結果出去之後她也不是玩得很開心的樣子,只是一個勁兒地跟著我們跑,後來還不小心把雪弄進你的衣服裡,結果大家沒怎麼玩就回家了……後來聽說你好像還差點感冒……”

“嗯,確實不小心呢……”夏洛特仍舊掛著那種若有若無的微笑。“另外,不是好像,而是當時回家後我真的感冒了,不過還好並不嚴重,很快就痊癒了。”

看著姐姐氣定神閒的笑容,芙蘭臉色忽然有些僵硬。接著她忽然轉頭看向夏爾。

“先生,您剛才有一封信……”

“信?誰寄來的?”夏爾連忙問。

“從加萊那裡寄過來的,信封上沒有寫名字,只是寫了個大寫的a。”芙蘭回答。

哦?來了?夏爾的心情驟然放鬆了許多。

這個是他和阿爾貝約定好的暗號,一旦那邊事情辦得差不多,就寄信過來,如今他終於來信了。

“把信給我吧。”他連忙說。

“信在門房那裡,我沒有帶過來。”芙蘭冷淡地回答。“對了,另外還有其他的信件,是從佩裡艾特小姐那裡寄過來的。”

“這樣啊。”夏爾站起身來,然後向堂姐點頭示意。“嗯,夏洛特,我另外有些事要做,你先在這裡玩一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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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樂得暫時離開一下讓他略有些尷尬的堂姐。

夏洛特眨了眨眼睛,示意無妨。

夏爾於是走出了小會客室。

夏洛特悠然目送夏爾離開,然後不動聲色地繼續喝著茶,而芙蘭則低下了頭,目光閃爍。

此刻,會客室內竟然陷入到詭異的寂靜當中。

在夏洛特即將把茶喝完的時候,芙蘭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她抬起頭來,嚴肅甚至可以說近乎於嚴厲地看著自己的姐姐。

“為什麼還要來呢?您讓哥哥傷心得不夠嗎?”

夏洛特臉上卻仍舊是若隱若現的笑容。

“傷心?我感覺他還好吧。”

“那是因為有我在一直安慰他!”芙蘭厲聲呵斥,雖然可以壓低了音量,但是語氣中的厭惡和憤懣卻明白無誤地傳達給了對方,“而您如果真的希望為他好的話,就不應該再來煩累他了,不是嗎?”

夏洛特微笑起來,眼中卻閃過一絲凌厲。

“是不再煩累他,還是不再煩累您呢?”

芙蘭一時語塞,臉上閃過一絲緋紅。

夏洛特最後一口,將茶一飲而盡。

“從您小時候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每次我和夏爾呆在一起,你就會想盡辦法破壞,一定要讓我們沒法兒開心——就和今天一樣。這究竟是無意的巧合呢,還是有意的呢?”夏洛特盯著桌子上的茶杯,一眼也沒有看芙蘭,“您說是哪一種呢?特雷維爾小姐?我想,除了那個因為溺愛而陷於盲目的兄長之外,其他人都能給出一個正確的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