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包廂中心,那股兒火|藥味還沒淡去,兩邊呢目光都在她身上打轉,她還是很冷淡的,開了口。

“三年前,我就退出了。如果你不滿意,我也只有對不起。”

一句話,剛剛極力維持的平靜出現了裂痕。

傅裕的怒火像是被這句話點燃了,“退出?你憑什麼退出?你把人拽進來,死了人了,你說退出?”

“做夢吧你!”傅裕一腳踹在了面前的茶幾上,茶幾邊上的酒瓶又是一陣碰撞,稀裡嘩啦地摔了一地,酒液順著邊緣滴落。

氣氛一瞬間凝結。

“鬧完了?”顧淮之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將林姣拽到身後,“鬧完了現在走人。”

傅裕已經平複了一般,他眯了眯眼,舔了一下唇角的血跡,冷笑,“你有本事,就試試啊。”

“試試就試試,怕你威脅嗎?有種呆會就別跑。”餘森嘲了一句。

他這話剛剛說完,剛離開不久的經理又開始敲門。

傅裕有些暴躁,他不耐煩地瞥了經理一眼,“剛剛不是說了嗎?呆會兒東西我雙倍賠,不用你摻和。”

“抱歉,請您和您的朋友離開。”經理面無表情地做了個“請”的動作,語氣客氣而冰冷。

“你說什麼?”酒吧這邊的態度轉變,傅裕確實難以置信。剛剛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敢得罪自己,現在說翻臉就翻臉,背後沒點原因誰能信啊?

“請您和您的朋友離開。”經理照著他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餘森極其放肆的大笑,嘲諷道,“呦,傅少爺是要走啊,看來真是要當縮頭烏龜啊!”

“你閉嘴!”傅裕的怒火越發高漲。

然而經理自然知道這幾年都是些什麼角色,敢過來自然是防備著他來的。

他身後帶了一批人高馬大的保鏢,這意思很明顯了,軟的不行,就要來硬的了。

傅裕從沒受過這樣的晦氣,怒火中燒,卻也知道自己嘗不到甜頭。但他反應地也快,冰冷的視線直直地落向顧淮之,“是你?”

“不算太蠢。”顧淮之眉目疏淡,聽他又提到自己,這才斂了斂那份慵倦感,唇角勾起一抹笑,惡劣又漂亮。

“成,我走。”傅裕點了點頭,算是認了栽。他俯身拎起外套,對著同行的人使了個眼色。

走到顧淮之旁邊,他略帶譏諷味兒地抬了眼,斜睨了一眼被顧淮之護在身後的林姣,“看樣子,都不知道你以前是個什麼貨色啊。記著林姣,再讓我見著你,我傅裕還真就跟你過不去。”

他這是死磕了。

“你也記著,”顧淮之不以為然地嗤笑,然後冷淡地開了口,將他那句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我見了你也一樣跟你過不去。”

傅裕眯了眯眼,眸底地戾氣極重,唇角卻勾了笑,“成啊,報個名頭?我以後繞著您走?”

這話帶著暗暗的嘲諷,說是恭維和認慫,不如說是威脅。

傅裕這是槓上了。

“顧淮之。”顧淮之微微笑了笑,打量了他一眼,這是真的在挑釁了,“你隨意。”

傅裕將眼底地恨意壓了下來,憤憤離開。

一幹人走得差不多了,包廂裡徹底靜了下來。

“他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