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的作話裡了。 (3)(第2/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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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還是你自己提出來的,醫務名單上根本沒有這個人。在此之前更基本的是,世界上總不可能存在無緣無故就幫助別人的人吧?要是舉手間的小事也就算了,你覺得你的請況,陌生人是會毫無芥蒂就來參合的嗎?”
蘇陽小聲嘲諷了一句:
“而且這麼久了,你其實什麼都沒做到,毫無用處的人。”
這話只有和他坐近的易罔聽到了。
寂緣靜默,事實上,蘇陽的想法和她自己的並無二致。然而蘇陽是旁觀者,相比於親身經歷的人而言,他的話語要刻薄得多了。
“實話講,就算是摯友,我可能都會因為怕麻煩而搪塞。”他補上一刀,“以及……‘想趁夜調查結果不小心睡了過去’?我可不記得‘林寂緣’是這樣的人。”
“呵,在你眼裡,我是個什麼形象?認識到現在加起來其實沒聊過什麼天的蘇學長?”寂緣話裡帶刺,毫不客氣地反問回去。
易罔有些按捺不住,嘀咕道:“怎麼說著像你很瞭解寂緣似的?別用這種語氣——寂緣也是,你們都少說兩句,好嗎?”他竟然在調停。
心裡感激易罔的一句辯護,寂緣清了清嗓子。猶豫片刻,她把一個老舊到可能大部分人都忘記了的事件拎了出來。
“其實說到‘明明應該是做過什麼但就是不記得’,類似的經歷,早在快一個月前就有過了吧。”
聽到這話,蘇陽若有所思地盯著房間一角看了一會兒。時值正午,暴露在光下的區域被烤得暖烘,看上去應該很舒服,興許這也是冬日的饋贈。
“你也覺得,試煉結束的那天,記憶跳了一下,對吧?”蘇陽雙手抱胸。顯然,即便過了這麼些時日,他也沒有忘記那詭異的違和感。隨後他偏了偏視線,面向屋子裡的另一位男生。
易罔好像沒在聽,或者說,他確實在聽,但唯獨不想插入到這個話題之中。
“易罔?你在想什麼?”寂緣關切。
當林寂緣表現出比較溫和的態度的時候,蘇陽卻直接質問。挑著眉,他笑道:
“莫非你知道些什麼……然後就是不願意告訴我們嗎?是難以啟齒的?”
易罔傻笑兩聲,“我哪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啊……講道理,就算我真瞭解,我這懶慣了的性子,才不想到處去攙和。”
“說得像你真的知道些什麼似的,唉。”寂緣嘆息,“你這個人啊,什麼時候能認真一點,我可能都可以去開個宴會了,專門為你慶祝的。”
他們好像沒有別的事情,只是為了過來看一眼。覺得蘇陽的目的絕對沒這麼簡單,可寂緣幾番套話,套不出口。蘇陽隨便應付了幾句,就走了。
寂緣和易罔聊了些有的沒的,聊到話題用盡,也就分開。
……
兩天後的二月十日,約莫是清晨時刻,時間早到連寂緣這個作息狂都覺得困。
她是被砸門的動靜吵醒的。是的,“砸”門。對面的人肯定是心情差到了極點,要不然就是家裡幾代人都和這扇門有深仇大恨,才會憤慨到這種程度。
“誰啊?”寂緣來不及去整理著裝,歪扭著先把胸前的扣子扣上,探索著踢到拖鞋準備去應門。尷尬的是,在她開門之前,這門已經自己開了。
應該說,是壞了,不堪其辱地。
“呀,林同學,吵醒你了?”
能在這種噪音下還睡得安詳的人,不是聾子就只可能是死人了。
從門悽慘著死去,到這一聲頗具活力的問候之間,僅隔了一兩個心跳節拍。
林寂緣皺眉去看,那人進門後熟稔地找到燈的開關,把它按亮。等,這個時候病房裡已經供電了嗎?顧不得這點,寂緣努力在記憶力搜尋這張臉的樣子,半晌,她支吾著,想起來了:
“阮……阮季?”
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既然是以病人的身份混進來,這時候應是不用管什麼敬稱不敬稱。
“哈,你這大動靜……吵得,嘿,天花板都要掉下來咯?”
寂緣哈哈一笑,隨手揚了揚睡亂的頭發,讓它們亂得稍微有規律一點。她其實很不喜歡亂糟糟的樣子,但該忍的時候必須要忍。
“難以恭維的拙劣演技……真讓人惶恐。你不適合當個演員,至少不適合裝瘋子。”
阮季如此說道,然後輕蔑地笑了笑。“論裝瘋,我可是見過一個比你厲害不知道幾百倍的人了。小姐,別逞強了。”
寂緣眯眼,下意識後退半步,不曉得這位校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專程過來揭穿她的假話?怎麼可能,這簡直是大費周章。
“行了吧,林小姐,我能理解你的想法,訊息閉鎖什麼的,骨子裡是要怪我這個老頭子。但如果你只是抱著遊戲的心態,我可是必須勸你就此收手的。”
“——阮校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阮季搖搖頭,“沒什麼,只是關心。順帶一提,如果你想要找什麼線索之類,建議你去關注一下高三年級的,一個叫……洛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