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追溯它的原始版本,甚至是舊歷期間的了。不巧,林寂緣並不喜歡歷史學。

“喔?怪不得覺得身邊木系的人格外地多啊。”寂緣不禁感慨。

按時間排序,有蘇兄妹,試煉結束後只打過一次照面的丘若老師和阮季校長,從那場小意外中能看出寧魂夢也是一個。算起來竟填滿了一隻手的五根手指。

一直以來寂緣也有注意到,盡管她的水系聽上去對易罔效果拔群,事實上感受不到類似“相剋”的說法。

“真不知道研究出這玩意兒的人是怎麼想的,唉。”

厚厚的皮質封皮上,除了標題和版號,還有始作者的名字。林寂緣手摩摩並不起眼的“阡元二子”四個字,然後倒回到先前看著的頁數,另一手熟練地摸出便簽紙,準備做筆記。

類似於大多數好學的學生,她也會對大多數教材的編纂者表示出由衷的敬意。當然這不代表她就不會在新知識的面前發懵。講道理,接下來的大部分內容,她都沒看懂。

“三基礎和兩特異……水木火、光暗……後兩種聽都沒聽過啊。”

全新的知識這時候喚起了寂緣的興趣,“啊啊,要是提前掌握掌握,沒準就有機會拉著笨蛋易罔幫他補課了!”一想到這樣的情景,她的臉上不自覺已充斥了笑靨。

“說起來,他把‘那個約定’忘記了這件事,我可是記著呢!”

兩天前寂緣曾送出過一件禮物,本來挺好的發展,好死不死叫一個人給攪合了。時至今日,她依然覺得憤憤。

那個約定可以回憶到□□年前了。彼時他們都是小孩子,對各種事情都是不理解。要細想,畢竟久遠,細節她早記不清,但一句“互送禮物是不是就代表著‘我喜歡!’”是絕對不會記岔的。

“真想沖回去給小時候的我來上一拳頭啊。”

後悔當時為什麼不把話挑得更清楚,總不能強求一個不知情感為何物的孩童吧。牢騷話對自己說說就好,林寂緣嘟了嘟嘴,定定神,把注意力放回在課本上。

“‘靈力有各自對應的本質’嗎……我看看,水對應‘行動’,火是‘能量’,木是‘穩固’……哈?”

有點頭大。

“兩個特異靈力因為人數實在稀少,所以只是猜想……光是‘排序’,暗則是‘解構’……”

林寂緣啪地一聲把書合上,過了半晌才重新開啟。冷靜一番,這幾句話並沒有多難,只是一次性蹦出的太多名詞和其中的對應關系,攪得初學者心煩意亂罷了,再說這幾天寂緣本來就心情不好。

“好吧,接受挑戰——”

……

“嗡——嗡——”

刺耳的聲音,比睡覺前的蚊子還要吵上數十倍。林寂緣合上書,手邊記錄的便條積了很多,看著這一堆密密麻麻的字跡,挺有成就感。

“什麼情況?”林寂緣開啟門,只隔了兩秒就摔上,以保護她可憐的耳朵。這聲音是繁麗的警鈴——可她並沒有接到演練的通知。

沒有辦法從警鈴中辨別出有沒有別的動靜,感受一番,沒有魔物的那種動蕩的靈力氣場,所以這可能性暫時可以排除。

三迴圈了,已經,這要響到什麼時候啊?林寂緣痛苦地捂住耳朵,即便五分鐘後它終於叫囂著停下,寂緣都幻聽了。

“天吶。”

在等候的期間,她已連上了校園網,網站首頁已經置頂了一個新的帖子。

“‘不知原因的疫病正在蔓延’……?什麼時候的事?”

現在是冬季又不是換季,怎麼就疫病了。再說,這種情況雖然嚴重,有必要全校戒備嗎?寂緣把網頁下拉拉,有更多的解釋。

病情是昨天晚上才被發現的,就這麼短的時間裡,竟有三四人已經……死亡。看到這兩個字,寂緣心有些發涼,她完全沒料想,這樣的詞竟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身邊。

林寂緣手碰了碰自己的額頭,她還健康。擔憂著,她打了個電話給易罔,是忙音。

“天哪,別挑在這個時候……!”

電話裡的機械聲重複了好幾遍,直至最後的嘟聲,便被強行掐斷,最後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耐不住擔憂,林寂緣隨便披了件外套就奪門而出,奔向隔壁的傳送室。

當手碰到這個永遠不會上鎖的門把時,轉動的行為卻被陌生的鏽感阻隔——打不開!林寂緣猛敲幾下門,把木門敲得像登聞鼓,竟無措。

“唔……!什麼都不湊巧,可惡!”

一腳踹上,門上顯示出墨綠色的詭異花紋,簡直是在嘲諷她。再想強行破壞,無論是手敲腳踢這樣的物理摧殘,還是把靈力放出像連珠炮般地轟上,林寂緣的力量根本不足匹敵。

“從這裡跑過去要十幾分鐘……!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