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6月11日回歸?回複? (17)(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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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夷的神情讓這個面相姑且還算俊氣的男性看起來很是惡心,尤其他掐著手腕的力道在制止了耳光之後不減反增,遠遠超出了正當防衛的範疇。林寂緣試圖縮手,敵不過兩性之間的力氣差距。她於是膝蓋猛抬,試圖踢中這人的腹部或更往下。
“抱歉。”他突兀地轉口,但神色並沒有改變,還是一副不滿的樣子。“我知道林小姐也犯迷糊……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開,讓我好好地慰問一下你後面的小兄弟?”
他視線跳動跳動,越過寂緣的肩膀指向後面,不用想,他的意圖肯定就是那個混蛋易罔。林寂緣冷笑兩聲,冷笑之後卻是聽從指示,並目視著這人繼續前進,直到易罔的身邊。
易罔站在原地,一副任憑打罵的架勢。
相對於那邊的發展,寂緣對這個新出現的不認識的人更抱有興趣。她深呼吸一口,閉上眼睛,頭微抬,悠長並盡可能做到平靜,問:
“那麼,‘您’是哪位?”
等了好幾秒沒聽答複,她睜眼。
眼前只有滿地的黃沙和已然枯死的灌木植株。
☆、9月6日、9月10日
向前遠望,隱約地能看到一面……巖壁?之類的東西,此時還看不清楚。如此荒涼的地方,自生來起,寂緣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一方面找尋著她剛才明明見到過,眨眼卻又失蹤的神秘男性,林寂緣一邊環顧,試圖在這個地方找出個方向。周圍盡管寬闊而沒有障礙,卻因為一成不變的景象而難以辨明。遠處那個看不真切的巖壁成為了此時唯一的參照物,可即便如此也依然不知曉自己的所處。
之前有人說,這裡是寧魂夢的家……附近?她記憶中模模糊糊有個印象,此前肯定見過,然而究竟是在夢裡還是別的什麼方式則就……
林寂緣嚥了口口水。
聯想到一片早已忘得差不多的記憶之時,她下意識捏了捏自己的胳膊。
“那張咒符……”
八月初,在某位早就被忽略而不知行蹤的人士的幫助——也不完全是幫助——之下,她曾經半吊子地使用過一張追蹤用的咒符。沒記錯的話,她把咒符下在了魂夢身上,而隨之而來看到的景象,則的的確確是她在荒野中行走,最後開啟了一道巖壁,鑽進其中的洞穴的樣子。
“嘖。”印象模糊,她一時想不起來相關的人士都是誰,甚至連最關鍵的咒符的原主人都近乎想不起來。“是誰來著……可惡,就差一點。”
“如今回想一下,可能林小姐就是從收到那張符紙開始,被牽連到這邊來的吧。”
出現在身後的聲音,既能從音色,也可以從這份稱呼上大致判斷出來者。林寂緣沒有回頭,背對著,悵然且頗有不滿:“我以為你和易罔會打得更厲害些,結果完全沒聽見動靜。”
玉漵走近幾步,直到他走在寂緣的前方。他朝向那邊的巖壁,慢悠悠地散步著正往前行進。看他如此休閑的樣子,寂緣感到了一絲的困惑,於是她回顧,才發現易罔竟也不知所蹤。
“等一下。”她斥,姑且把語氣控制在比較禮貌的程度,“他去哪裡了?”
“有用得到的地方,所以我把他扔回原處了。”玉漵給出了一個沒多少價值的解釋,“是他先搗亂了我們的計劃……讓他對此負負責任也是理所應當。”
說起來,這位玉漵,之前見到的時候,說話方式可沒有這麼正常。他好像一直用著那種拖沓且唯諾的語氣,一句話綿綿延延能說好久,於是他現在的正常反而讓人覺得不適應和奇怪。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轉變呢?
林寂緣也有自知之明,她明白眼下沒有機會,更沒有資格去問。
“如果不是魂夢一門心思不想讓你參與進去,我也不會站在這裡。”
“什麼意思?”
“——你知道有一種建築物,叫做‘溫室’嗎?據說那是一種無論四季都能讓植物生長開花的地方,夏涼,冬也暖。”
寂緣眉頭一緊,不知道他突然提到這個的理由是什麼。“這種東西,我覺得大部分人都瞭解過,它就是這樣的玩意兒,沒什麼好提的吧。”
“是嗎?我對現代的物什不是特別瞭解。”
他說他已經在學習,不過物什畢竟多,要完全接受還是有一番難度。這讓寂緣不禁想起來就在一小時左右前,易罔和她提到過的所謂“空間內的時間流逝不一定和外界一致”這麼一說。他當時還提到過,說有個人把兩百年壓縮成了一個月,那人記得就是……眼前這位。
若非這段時間的經歷已經足夠詭異,寂緣當然不會認為這個除了衣著以外毫無特殊之處的人,身上會帶有這麼一個說法。
“林小姐你們,大概就像是在裡面一直無憂無慮地生活著的花花草草一樣吧。”
“這可真是一個令人不得不在意的說法。”寂緣話音微挑,對他的態度表示一定程度的不服氣。“首先我一直不覺得自己有受到‘保護’這麼種窩囊的事兒,其次,我更不覺得我過的無憂無慮。相反,這期間的事情簡直要把我搞瘋了。”
玉漵腳步慢了少許,等寂緣踏著憤恨的步子跟上之後才回歸原速。林寂緣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著他,轉念想想,這片地方她完全不認識,除了跟著以外沒有別的選擇。
“林小姐是想要一個清晰的解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