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嚴濤沒安逸看的心裡有些發毛,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己在安逸面前像是沒有一絲保護,對方能輕易看透自己一般。

“咳。”嚴濤輕咳了一下,“阿霄,你這朋友是什麼意思啊,進來到現在也沒說話,不是來找我談拆遷的事情麼。”

嚴濤不知道安逸到底要幹嘛,也不敢隨意接話,只好低著頭,裝作沒聽見嚴濤的問話。

安逸用手眼通天回溯完嚴濤的過去,對其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感到震撼。

張霄和嚴濤可謂是一丘之貉,兩人手中沾染的血腥,卻依舊能高高在上,讓安逸感到非常不爽。

“只用十年不到的時間,便在金海市創立的鼎立集團,嚴總真是成功學的典範。”回溯完嚴濤過去的安逸,開口道。

嚴濤以為安逸是在恭維,謙遜的笑了笑,“哪裡哪裡,不過是一時走運而已。其實我還挺後悔創立鼎立集團的,每天都得為集團的事情忙來忙去,半點偷閑的時間都沒有。”

“哦,是麼。”安逸似笑非笑道,“我可不認為嚴總只是運氣好,畢竟不是誰都能為了十萬元就把人從八樓推下。當然,還得是嚴總才有這個魄力,不然創業的啟動資金能從哪裡來。”

安逸的話剛說完,嚴濤的臉色立馬一變。

“朋友,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嚴某向來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從未做過什麼違法的事情,你這般亂說若是沒有證據,我可要告你誹謗。”嚴濤畢竟是一隻混跡商場多年的老狐貍,只是稍稍一驚便恢複如常。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嚴濤認為自己當時已經做得足夠隱秘,沒想到居然會被人當面講出。嚴濤不知道安逸從何得知這件事,他最關心的是安逸是否有證據在手。

“證據?我不需要那種東西。”安逸搖頭道。

見安逸承認自己手上並無證據,嚴濤提起的心也隨之放下。

“嚴總手上的人命還真是不少,真不知道嚴總晚上是否能安然入睡?”安逸問道。

“你到底什麼意思?”安逸的話語,讓嚴濤有些不安,“也不知你從哪裡聽到什麼謠言,怎麼,難不成想敲詐我麼,你說我殺人,證據呢。告訴你,嚴某行的端做得正,從未幹出謀財害命之事。”

安逸盯著嚴濤,緩緩說道,“哦,沒有害過人啊,那金海大學的女大學生、東新區的釘子戶、市中心的車禍……”

“夠了!!”

安逸還沒有說完,嚴濤便出聲阻止道。安逸所說的每一件事情都沒錯,一件兩件的,嚴濤還能裝下去。

但是他所說的每一件事都是確有其事,嚴濤就算城府再深也沒辦法再保持冷靜。

自己所做的每一件惡事都被對方如數家珍的說出來,現在就算安逸說自己沒有證據,嚴濤恐怕都不會相信。

“你說吧,要多少錢,多少錢你能把你手上的證據都交給我。”嚴濤赤紅著眼睛,如同老牛般喘著粗氣,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道。

他現在的情緒太過激動,一心只想從安逸手上把證據拿回來。

從一無所有到現在腰纏萬貫,嚴濤可謂費盡心機才走到今天這麼一步。剛剛年過四十的他,還處在壯年,還是精力最為旺盛的年紀。

要是安逸帶著證據去警察局舉報,他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會消失。以他這些年來犯下的罪行,就算他人脈再廣也無法為自己開脫,他將要面臨的不是無期便是死刑,死刑的機會可能還更高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