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順眼?那你他媽的還廢什麼話,倒是給勞資來呀。來呀。”爆呵一聲,那緊握的拳頭高高舉起,對著上空的人影。咬牙切齒間,那面目都變得扭曲,猙獰。

看不順眼?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確切的來說,他是看怎個世界都不順眼。

世界上有那麼多的人,那麼多個家庭,為什麼人人都是閤家歡樂,歡聲笑語,唯留自己顛沛流離,飽受欺淩。

若是各不相幹也就罷了,自己走自己的路,自己做自己的事,自己有自己的命。可為何又讓他們踏足自己的世界,給自己臉色?

那些個悽涼的夜裡,當自己的生活費被洗劫一空,餓著肚子,獨自一人躲在床頭瑟瑟發抖的時候,又有誰說過看不順眼麼?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被那些個人就這樣直接在人群之中拳打腳踢,最後破了頭,敗了相,髒了衣,那個時候又有誰走出來說過自己看不順眼了麼?並沒有。

人們看不順眼的並不是以強淩弱的做法,敗壞法律的作風,而是自己。

可為什麼?又憑什麼?

自己明明並不想惹事,本想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安安靜靜的過。遇事低聲下語,處處退讓也就算了,可他們呢?他們並沒有見好就收呀,而是更近一步,踐踏別人的尊嚴,並以此為過看不順眼麼?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那些個旁觀者竟是如此的怕事,就怕引火燒身,難道誰對誰錯,誰熟誰非在他們的心裡就沒有一杆秤麼?站出來幫忙說兩句話,順便報個警難道真的就那麼的困難?那公義的天平在自己這裡又為何總是傾斜著的。

嘿嘿,也是呀,在自己的世界裡,似乎就連那些個被人民所贊頌的警察在自己這裡都是不管事的,自己的事無人管,無人敢主持公道,一到自己承受不住犯了事的時候,他們竟然來得是如此之快,從不拖泥帶水。

此刻,就連一向只是傳說的外星生物都為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狗屁的正義從虛幻中跳了出來,跨越如此遙遠的距離只為告訴自己看自己的做法不順眼?

諷刺,真的是極大的諷刺呀,難道這就是大道,這就是人心,就是所謂的公義了麼?

既然整個世界都對自己冷眼相對,看自己不順眼,帶給自己饑餓與寒冷,那麼自己就給這個世界帶來真正的恐懼,讓那個那些個自以為是的人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恐懼,什麼才是真正的強大。

“咿呀,納命來吧!”扯開嗓子,嘶吼的聲音拉出一聲長鳴,那身子瞬間騰空而起,踏著黑霧向著高空的身影徑直而來。

溢位的霧氣就如同蔓延的病毒一般,夾雜在風中,沖淡了空氣,帶來一股令人惡心的氣味。

強大的威壓以他為中心,瞬間擴散開來了,只一瞬便覆蓋了周圍百米開外的距離,增大著空氣中的壓強。只是一瞬,那周遭的空氣就被那黑氣所完全吞噬,眼下的天地都被籠罩得宛若黑夜一般。

黑色的世界迷糊了雙眼,那視線就宛若是被什麼人用紗巾給矇住了一般,變得模糊。

“不到一天的時間,他的力量竟然成長到如此地步。”付龍心生駭然,望著自己眼下的這一片黑景,一時間竟愣住了。

“轟隆”,轟鳴聲中,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伴隨著交錯而來的閃電,將他的軀體就這樣給硬生生的壓下大地,破開了水泥地面,楊起漫天的沙石。

風中,流動的黑霧依舊還在不斷的蔓延,擴張著屬於它的地盤,黑壓壓的一片,那速度極快,替代了天空的雲彩,將方圓百裡開外的範圍都渲染成黑夜的顏色,隔絕了所有。

在它之中,就連太陽的光輝也是那麼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