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實在是不解,一隻來源於其它時空的魔獸,因為其獨一無二的身軀,與這裡的生靈格格不入既是必然,那麼為何又不回到屬於它的那個世界裡去呢?

“怪物?還前輩?嘿嘿。”聽著這稱呼,它不由得嘿嘿一笑“勞資就看這兒不爽怎麼啦?”

“既然不看好,何不回去?”

“回去?你倒是說說看,我該回哪兒去?”

“回到屬於你的那個世界,回到屬於你的那個時空。”

“回去,啊哈哈哈……回去…啊哈哈哈哈…”聽完這句,也不知為何,那猩猩頓時失笑了起來。瘋狂的笑,癲狂的笑,好似瘋了一般,就差沒有就地打滾了。

“勞資的事,還用不著你個小屁孩來指手畫腳,說三道四。”最終,它咆哮道。那嘶吼所産生的餘波如同風暴一般自它的嘴裡擴散開來,直打在二人的臉上。

回去?如何回去?它連自己本該屬於哪裡都不清楚,又怎麼個回去法?

當它睜開眼,初次進入眼簾的畫面是那麼的模糊。隱約之間,它聽到了什麼人在對著它哭喊,對它說著什麼。隨後,便被拋到了一個什麼地方,接著就被傳送到了這個世界。

一萬年前,當它漸漸長大,記憶力慢慢增強的那一刻,它有決定過就在這個地方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平平靜靜地過完自己的一生。然而,又有誰給過它這個機會麼?

魔獸世界,它險些被當做食物,妖怪種族,它被當做異類。逃亡,躲藏,它生活在暗無天日的黑暗深處。人類部落,它被當做人們研究的物件,被約束在一個小小的鐵籠子裡。

它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嘴臉,獨一無二的身形,獨一無二的毛皮。幼小的它被各種排擠,各種追殺,各種虐待。

它沒有想過回去麼?有,但自己連自己本該屬於哪裡,來源於何處都不知道,又如何回去?又怎麼可能會找到那樣一條回去的道路?

為了生存,漸漸的,它學會了偽裝。穿梭在人類與妖怪魔獸之間,它學習著它們的生存方式,偷學著它們那所謂的仙術法術,然後自己進行著摸索。

修為一天天的提高了,力量也一天天的強大了。

當它成長到甚至可以左右生死,決定命運的那一刻,它以為它們能夠接受它了。靠著那種力量,它可以有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哪怕只是一個被人們所認可的安靜小窩。

然而,事實總是出乎了它的意料。

它受到的是更加強厲的打壓,更加強烈的排擠。本來不合的他們甚至為了對付自己從而聯合起來。

那一刻,看著這個瘋狂的世界,它咬著唇,那紅色的鮮血沖入口腔,帶來一股強烈的腥味。

它握緊拳頭,發著誓,它要毀掉這個世界,毀了一切。讓它們都在對自己徹底的恐懼中生活,也要讓他們感到後悔。

那後悔哪怕只有那麼的一丁點,只要是有,它便可以知足,甚至是可以收手。然而等待它的則是一場場更加艱難的戰鬥。追逐。

最終,看不到丁點希望的它失去了心,沒有了理智,走火入魔。

步入魔障,它瘋狂著,嗜血著,殺戮著。

就連那強大無比的斑狼神都死在它那蠻橫的力量之下。然而最終的最終,等待著它的卻又是一萬年來的封印,承受著一萬年的雷擊。

他們想以此來消耗自己,但願那樣能夠真正的殺掉自己。

為什麼?它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然而它所要的只是一個認可,一方天地,一個小窩。為什麼最後得到的結果會是這樣?

這一切它有選擇麼?也許曾經有過,但沒有誰承認過。

在弱者的世界,它被排擠,被追殺。而在強者的眼裡,它也許就不應該這樣強大,不應該有如此力量。

或許,它應該去死。

因為它原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就應該被當做食物吃掉。然而,自己甘願如他們所願的那樣麼?

至始至終,它什麼也沒有,唯有一條命。一條不甘於命運的命,不甘任人宰割的命。

既然無法改變,那他就毀掉一切,自己重新建造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