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女輕步離去,好似掌上捧著多年的明珠就此失去了一般,贏博眼中全是悲痛,身為贏家未來的最大底蘊,如今將要消殆他怎能不痛心?但作為家主他必須要以大局為重,要考慮家族的上下!

“家主,您快勸勸小姐啊。”老管家淚水縱橫,他打小就看著贏可琴長大的,實在不願看著她就此墮入凡塵中。

贏博不語,內心悲痛。

女兒啊,不是為父無能,我肩上扛的是整個贏家上下,絕不能有所閃失。你也長大了,懂得了自己飛,只是你飛錯了方向,現在需要你去補償了。人的一生有很多錯誤能夠被原諒,但你得罪的人實在太強了,動輒要全族上下陪葬啊。

贏可琴穿著紅妝,踏出了大廳,心亂亂的。

這一身的衣服,是她從十五歲就開始織的,為的就是以後嫁給如意丈夫而穿上,但現在為了家族她只能做出犧牲,將幸福乃至未來武道的前路都統統陪葬進去。

“轟隆!”

就在這時,贏家祖屋發生了一次輕微的震動。

大廳裡面的人紛紛出來,以贏博為首,身後盡是站滿了贏家的那幾位首腦。

“琴兒,你沒事兒吧?”

贏可琴搖了搖頭,倒是祖屋周圍湧起的一道彩色霞光讓她感覺很不安,像是屏障一樣,將這間祖屋與外面隔絕了。

“還是來了麼,出乎我的意料。”贏博語氣中帶著忌憚。

至於那些膽小的贏家首腦,都嚇得紛紛跪在了地上,五體投地,瑟瑟發抖。

“嗡!”

忽然,一根宛如擎天巨柱般金棒砸了下來,將大門正對外邊的石像砸了個粉碎。

而在這根‘擎天巨柱’的頂部,則靜靜站立著一個人,此刻目光正冷漠地審視著下方。

“劉大師?”

贏博看著頭頂的少年,內心生出一陣陣的無力感。

劉瑜開口說話了:“贏家打算如何平息我的怒火?”

昔日他堂堂的劉大師被人上門挑戰,叫囂著收入靡下,這事兒自然得好好算算。哪怕是身為江東最大的地頭蛇,他也可以絲毫不放在眼中。

“劉大師,我願用一生,為奴為婢追隨您,以宗師的身份發誓,永不後悔。”

贏可琴咬了咬牙,最後還說站了出來,犧牲掉了自己的幸福和大好前程。

一些贏家女眷開始哭泣了起來,都捨不得贏可琴。

然而劉瑜卻搖了搖頭,說道:“遠遠不夠。”

“什麼?”

贏可琴面色震撼,然後內心之中滿滿地卑微感。不過想想也是,人家現在已經是震動大江南北的劉大師,又豈會對她一個小小的地方公主有心思呢?

而全場最為難受的,無非就是贏博,不僅面臨失去女兒之痛還有著一股更大的危機感:“難道贏家真的因此而衰弱嗎?”

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是有多麼的可怕?

“還請劉大師放我贏家一條生路,如果條件還不滿足您,若是贏家擁有,定然雙手奉上。”

劉瑜聞言,眉宇間生出一抹喜色。

要的就是你們這句話,老子都沒搞懂你送個妹子給我是幾個意思。

其實他進來來裝逼,主要是以之前的過節為藉口坑一波贏家罷了,至於覆滅你們老子都懶得動手,更是沒那個心情,說白些雙方的積怨並不是那麼深。但如果像喬家那般的話,贏家早就在他登臨江東的那天被轟得稀巴爛了。

“聽聞你們贏家有一株成活的蛇蘭花?有多少年藥齡了?”

劉瑜開始挖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