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一直都知道

鴿子在飛出城牆的時候，突然就變成了渾身雪白的大鷹，翱翔在空中，一個展翅間，一飛百里，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城牆上的守衛覺得自己看花眼了，剛才有什麼東西一個展翅，竟然是那麼龐大的物體。他捅了捅身旁人的身體，說道：“你剛才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

很顯然那個人也看到了，不過不敢相信，此時吞嚥了一口口水，說道：“肯定是看花眼了吧，這裡怎麼可能有大鷹……”兩個人不敢多說，權當是看花眼了。這一下子戰爭要開始了，活下去的機率很小。

上一次與妖族人開戰的時候，人類的損失很大，十成的軍隊死了七八成，最後人類不得不退讓了一步，委曲求全。妖族人也沒有得寸進尺，而是提出了聯姻的方式，沒想到蘭曦公主這麼硬氣，不願意老實的嫁給妖族人，就逃走了。

“蘭曦公主……”

這個名聲傳播的很厲害，不過大多數都是罵名，很多人都是憤憤不平的道，既然滾出去了就別被妖族人抓到啊，現在被妖族人折磨的半死不活，人族還得派出士兵去就她。

這件事情王上可不理會，他只是念著蘭曦一定要平安無事。

蘭曦是一個要強的孩子，性格堅毅，不過只是身為女子，所以就弱了些。不過……王上抓住刀柄，指節慘白，“蘭曦，就只有你了……這個國家已經墮落了，我身邊的人……”

從十年前開始他就有感覺，這個世界裡侵入了太多的外來物，包括他最心愛的妻子，明明外表聲音都沒有變，不過他心裡卻能夠感覺到他的王妃已經不是以前的王妃了。

“你身邊的人……怎麼了呢……”

悄聲無息，冰冷的手撫上王上的肩膀，那是極其慘白的膚色，手腕之上是漆黑的鱗片，非常有質感，彷彿讓她整個人穿上了昂貴的衣服一樣。

王上身形一滯，轉過了臉，看到的依舊是那貌美如花的女子，女子的嘴角帶著溫和的笑容，同床共枕了多年，這個人的心性看的清清楚楚，自然就能夠感覺到女子身上的不同了。

“你看出了我的不同，是嗎？”

女子也沒有掩飾，目中直接露出冷色。

王上見了女子有些悲痛的神色，他伸出手，想要撫摸女子的頭髮，不過手停滯在空中，久久的沒有動彈，過了許久他嘆息了一句。“你從那天回來開始我就已經發現了，你說蘭曦掉入山崖死了……”

“哦？那又怎麼了呢……”女子微微一笑，“難不成就是為了那件事懷疑我的嗎？”

“殷妃，不……我不知道你是何人，又或者你是妖族人化成的殷妃模樣，這麼些年來我一直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只不過想多看看你的樣子而已，即便你沒有心，你是冰冷的……”

王上的眼中只有那女子的容貌，他看得懇切，對著女子微微一笑，眼角都有了褶皺。

”我很感謝你，現在也是放手的時候了。感謝你化作殷妃的樣子陪伴了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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