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還捨得殺掉我們嗎?”

仙兒開口,一點點的握緊顧姝的手,那細長的指甲刮在顧姝的手背上,留下幾條深刻的痕跡,血液滲透出來,珠珠飽滿。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的……”那是特殊蠱惑性的聲音,仙兒淺淺的微笑,她沒有張口,顧姝卻能夠聽到她的聲音。顧姝冷眼的看了眼顧姝,這種眼神極冷,黑色的眸子,如同暗夜,一代光芒都沒有。

“我討厭被人威脅。”

極低的聲音從顧姝的口中而出,清冷中增添了一些嫵媚。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一瞬間極其凌厲的氣息,顧姝翻了個手,狠狠的刺入小萌的心臟,本是握著顧姝的手,也被強烈的冷意給震開。仙兒倒退了兩步,眼中震驚之色。

為什麼……

面前的人氣勢都不一樣了。

“就是這個東西。”

顧姝用刀子翻轉著小萌的心口,從裡面剔出一塊黑色圓潤的石頭,泛著紅色的意味。一種極其可怕的邪氣瀰漫在上面,但現在看來魔石上佈滿了裂紋,似乎很快就要粉碎掉。“這麼個贗品,能創造出你這樣的怪物……”

顧姝淡淡的說道。

沒有了魔石支撐,小萌的身子一下子癱軟下去,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無比。

仙兒怔怔的看著魔石,對,就是這個東西,讓她又愛又恨。

“給我……”仙兒瞪大眼睛,伸出手,那是飛蛾對光源的渴望,即便那是步入地獄的魔咒,她也心甘情願。“給我……給我啊……”

“你想要嗎?”

顧姝白皙的手掌上,擺放著魔石。

“不過這只是一個贗品而已,而且……你活得夠久了。”顧姝嘴角微微一勾,眼中一點笑意都沒有。

她的手掌一捏,魔石被抓了個粉碎。

仙兒瞳孔一縮,她的心臟猛然跳動。

顧姝慢慢的張開手掌,黑色的粉末在隨風飄揚,化為灰燼,消失的無影無蹤。

“呃……”仙兒張了張口,卻出不了任何聲音,她的全身都在崩潰,包括那條魚尾,鱗片一個個全部脫落下來,血淋漓的一片。仙兒愣愣的看著自己的雙腿,本是魚尾,如今鱗片和血肉脫落過後,生成了兩條腿,如此筆直和修長。

“我……是人……”

她喃喃道。

看著自己的雙腿,雙腿也只是暫時,血肉在崩潰,露出森森白骨,之後倒塌下去。直到仙兒死去的那剎那都是面露微笑的,她沒有遺憾了,她看到了自己的雙腿,只有她清淡而又遺憾的聲音。

原來我也是人啊……

顧姝冷冷的看著潰散的仙兒,眼中一點感情都沒有。

手上的魔氣不知道什麼時候纏繞上她的身體,不過沒了魔氣的支撐,這黑霧也是逐漸的消散在空中。

白緒裡和宋漪怔怔的看著顧姝,不知道該說什麼。

宋漪更是向前動了一步,懷疑性的喊道:“顧姝?”

顧姝聽聞聲音,抬起眼,看著宋漪,嘴角微微一勾。

“我不是顧姝……顧姝只是我的一部分而已。”她的聲音冰冷而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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