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姐的好訊息就像一劑最好的藥,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恢複的很快。

當然,除了幽姐的訊息,賈璐瑤的照料和程爽的草藥,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尤其是賈璐瑤,她平常那麼天真活潑,但照顧起我來,卻是那麼細心、溫柔,猶如一位體貼的小姐姐,如果不是有幽姐,我想我一定會愛上她的。

不過,可惜的是,我已經有了幽姐,還有了孩子,我絕不會再愛其他女人了;賈璐瑤似乎冥冥中感覺到了這一點,她從來不提。

每一天,她只是安安靜靜地餵我吃藥,隔幾天幫我擦身,有時中午也會爬上床來,摟著我一起睡。

我知道她心裡的苦,有一回趁她睡著,忍不住偷偷親了一下她的小手,結果被她睡得特淺,馬上醒了,她當時那淚光閃閃的溫柔眼睛,使我只看一眼就低下了頭,她這個眼神,我就算死後喝了孟婆湯,也決計忘不了。

時間過得很快,出了正月,我已經恢複了六七成,不用再住院了;我本想出院的,但我知道,一旦出院賈璐瑤就沒理由再整天陪我了,所以我寧可繼續住下去,陪賈璐瑤到她出國那天。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賈璐瑤卻讓我出院,二月初二那天,她溫柔地幫我摸摸頭發,輕聲說道:“小凡,你的頭發好長,今天龍抬頭,應該理發的,你理不了,幫你洗洗好不好?”

我嗯了一聲,賈璐瑤倒上一盆熱水,我下了床坐在椅子上,她溫柔地說道:“低下頭,記得閉上眼睛。”

病房裡很暖和,賈璐瑤穿的是一雙粉紅色拖鞋,我這角度正好能看見賈璐瑤的腳丫,典型城裡女人的腳,很白很可愛,每一根腳趾都晶瑩剔透,跟羊脂玉似的,讓人想細細把玩。

此時我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腳掌,粗糙得很,再看看半裸的上身,傷疤累累的;我不由自主地縮了縮,小聲說道:“瑤瑤,你真漂亮。”

熱水淋在我的頭發上,水溫剛剛好,賈璐瑤輕輕地幫我抹上洗發露,她輕聲問道:“哪兒漂亮?”

心裡嘆了一聲,我誠實的道:“哪兒都漂亮,跟仙女似的。有時候我覺得生活就好像做夢,來到海都,接二連三碰到好多漂亮的女人。尤其是你,瑤瑤,你不僅美,而且純潔可愛,我記得從前學過一篇古文,《愛蓮說》,神聖的東西只可遠觀不可褻玩,那時候我覺得人不能沒自信。可遇見你後,尤其你照顧我這段時間以後,我越來越明白那句話的含義,對你,我真的既抱愧又自卑。”

賈璐瑤沒回答我這段話,她在嘴裡輕輕唱著一首港臺老歌,似乎是劉德華的,現在早已沒人聽了;我依稀記得,這首歌好像叫做《來生緣》,當下心裡一動,偷看了她一眼,鼻子酸酸的。

她抱住我的頭,輕輕把我的臉壓在她懷裡,然後用熱水幫我沖洗頭發。我這次無論如何也不敢抱她或摟她了,只能冒著被嗆到的危險,偷偷嗅她的香氣,等末了,她取來毛巾幫我擦頭發。

“瑤瑤……”我抬起頭,悽楚一笑,輕輕呢喃道,“我怎樣能讓你開心一點?”

她溫柔地推開我的頭,漂亮的大眼裡有一絲單純的笑:“小凡,你想多了,我現在就很開心,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說真的,應該是我感激你。”

她越這麼說,我就越慚愧。

賈璐瑤戳了一下我的腦門,溫柔道:“我沒有騙你,我對生活一向很知足的,有叔叔嬸嬸,有哥哥,這段時間又有你....與其說我,不妨說說你,小凡,你不久後總要去美國吧?”

我說嗯,後來我又跟幽姐打過電話,盡管白家不歡迎我,不久後我一定要去一趟美國,見見幽姐和孩子,哪怕只是偷偷的見。

“小凡,那你想過沒有,怎樣才能讓白家接受你呢?”

我當然想過了,有些喪氣地道:“必須成就一番事業,但這談何容易,我手裡雖然有些錢,不過,真要開起一個公司來,少說也要好幾年的時間;而且白家勢力那麼大,我要做到讓他們敬佩的地步,恐怕奮鬥半輩子也未必能成,但....我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再去。”

“哎。”

賈璐瑤扶起我走到床旁坐下,她脫下我的鞋子,又幫我洗腳。

我看著她柔嫩的小手,在我腳趾頭縫裡搓洗,感受著肌膚碰觸的溫柔感覺,她忽然捏捏我的小腳趾,笑道:“俞凡,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年紀太小,又勢單力孤,無論什麼事情都靠自己單打獨鬥,這樣在海都混,是很難出頭的。我問你,現在的目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