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莫琚將墨星竹擋在了身後,對著匆匆回來,“芷蘭,墨小姐受驚了,你快將她帶回房中歇息!”

“是。”芷蘭朝著莫琚行了個禮,便作勢要將墨星竹扶回房裡。

朱尚書卻一個箭步沖到了芷蘭前面,大怒道,“王妃這是要執意護著殺人兇手麼?”

“大膽。”莫琚輕哼一聲,“朱尚書以下犯上,欺辱當朝郡主,來人吶,快將他帶下去!”

“當朝郡主?”朱尚書不屑地笑了一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管她是不是郡主,她都要為我兒子償命!且下官並未聽聞皇上封星竹姑娘為郡主的訊息,王妃假造聖旨,又該如何處置呢?”

“本王妃何時說那星竹姑娘是郡主了?”莫琚杏眼微眯,含笑看向了朱尚書,“朱尚書莫不是年紀大了,耳朵也不靈了?若是如此,本王妃就去向父皇求個旨意,讓他許你告老還鄉如何?”

“巧舌如簧!”朱尚書一揮衣袖,轉身道,“在場的人都聽見了,你指責下官以下犯上,欺辱當朝郡主,王妃莫不是當本官的下人耳朵都聾了?”

“他們都是朱尚書的下人,是否身患殘疾本王妃如何知曉?”莫琚從懷中掏出帕子,捂嘴偷笑道,“不過他們竟然說星竹妹妹勾引你那傻兒子,想來他們的腦子亦是不怎好使的!”

“王妃莫要強詞奪理!”朱尚書只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下官鬥膽問王妃一句,剛才那話王妃到底說是沒說。”

“說了。”莫琚倒不抵賴,只笑著看向了朱尚書。

若是莫琚矢口否認,朱尚書倒真不知該那她怎麼辦了,可她這麼輕而易舉地答應了下來,卻是正中朱尚書下懷,“皇上並未封墨星竹為郡主,方才全是王妃假傳聖旨。這假傳聖旨可是大罪,王妃隨下官去刑部走一趟吧。”

“朱尚書,你平日裡就是這麼替皇上當差的麼?”莫琚忍不住嗤笑道,“怪不得那兵部被你治理得一團糟。方才本王妃確實說你侮辱郡主,可這郡主卻不是星竹妹妹,而是她身邊的芷蘭!”

“什麼?”朱尚書大驚。

他雖知曉皇上封了莫琚身邊的一個婢女為郡主,卻並未放在心上,更沒有想到這個被封為郡主的姑娘竟然仍像一個丫鬟一樣的在莫琚身邊伺候著。

以下犯上,欺辱郡主,這罪名雖然比不得殺人放火,卻也著實輕不了多少啊。

朱尚書到底是見過世面的,立刻換上了一副諂媚的面孔,“正所謂無知者無罪,還請郡主恕臣冒犯之罪。”

芷蘭卻是連看都沒有看朱尚書一眼,徑直將墨星竹帶回了房裡。

朱尚書眼見著墨星竹進了屋,卻也並不著急,只拱手道,“墨星竹殺害我兒,還請晉王妃還下官一個公道。”

莫琚卻沒有回應朱尚書的話,只反問道,“適才尚書大人說你的家丁在朱永壽的房門外聽見了男女歡愛的聲音?”

“不錯!”朱尚書點了點頭,縱然莫琚巧舌如簧,他也不信這個小丫頭能指黑為白。

“敢問朱尚書,你的兒子是否心儀星竹妹妹?”莫琚鎮定自若地看向了朱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