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莫要胡說!”雁書忙出言道,“大少爺比王妃還要小上兩歲,奴婢怎麼能和他在一起呢。”

“那倒也是。”莫琚也覺得自己考慮欠妥,只笑著道,“我那大弟確實是小了點。不過你跟了我這麼久,我定會為你找個好人家,絕不會委屈了你的。”

“王妃……”雁書也紅著臉低下了頭。

三人又說笑了一會兒,芷蘭方才想起了什麼似的,大叫道,“對了,大少爺先前來府裡的,說是有事要和王妃商議。”

“大弟來了?”莫琚意外地看著芷蘭,“他來做什麼?”

“奴婢不知,大少爺也沒說。”芷蘭低下了頭,她一心想著自己和忠石的婚事,倒是忘了問大少爺來此作什麼了。

雁書也有些疑惑地說道,“王妃失蹤的時候,大少爺也是日日前來,不過那是為了打聽王妃的訊息。如今王妃人都回來了,也不知他還來做什麼。”

“大弟什麼時候走的?按說我從唐府回來的路上應該會碰到大弟的馬車啊,怎麼沒看見他呢。”莫琚問道。

“走了?不對啊。”芷蘭奇怪地看向了莫琚,“我一直在王府門口等著王妃,並未看見大少爺出來啊。”

“什麼,大弟沒走?”莫琚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她回府這麼久,都沒有見到忠玉,只以為他沒等到自己,就先回去了。

可卻沒想到忠玉竟然還在府裡,可是他竟然在府裡,為何自己沒有看見他呢。

“許是去了偏院吧。”雁書笑著道,“前些日子,大少爺等不到晉王的時候,都會去墨小姐那裡坐坐,想必此刻應該也還在那裡吧。”

墨星竹?莫琚眉頭一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晉王妃的偏殿中,散落了一地的酒壺。

墨星竹精通詩詞,和忠玉也算是棋逢對手,二人經常一起交流彼此對詩詞的看法。

一來二去,這兩人也算是知己了。

可這墨星竹卻是個好酒的,和忠玉熟識了之後,便日日和他品酒論詩。

今日,忠玉尋了一壺上等的好酒,便想著給她送來,誰知道這墨星竹竟然喝醉了。

墨星竹不喜歡被下人伺候,所以身邊也沒個人照顧。

此刻,墨星竹爛醉如泥,忠玉也顧不上什麼男女大防,只好將墨星竹扶上了床。

忠玉坐在她的身邊,眼睛中滿是寵愛,一張大手情不自禁地撫上了墨星竹那如墨的黑發。一向冷靜的忠玉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水……水……”墨星竹呢喃著。

忠玉正打算起身去給墨星竹倒水,卻被她抓住了雙手。

“永壽,不要……不要離開我……”星竹醉的暈頭轉向,迷迷糊糊地只看見眼前有一個白衣少年,下意識地呼喚道。

她面前的男人身子一僵,愣在了原地。

永壽?朱永壽?是那個強搶蕭家姑娘,又被蕭易寒打了個半殘的朱永壽?